陈舒华就免不了气闷。
她故意拍了拍厚重的石膏,对着桑敏斥责,“我让你崴个脚,演演戏就行了,医院那边早就说好,结果你犯什么傻,非要来真的?”
桑敏嘟着嘴巴,挽上陈舒华的手臂,哎呀一声。
“做戏当然要做全套嘛!逼真一点,免得被人怀疑……”
“再说了,我现在不也没事吗?就是得躺在床上,无聊就无聊点呗!”
陈舒华无奈地叹气,抽出手,给她掖了掖被子。
“你们订婚这么多年,前不久又生米煮成熟饭,我还不信,行知会为了这么个事情,就不要你了?”
桑敏原本脸上的笑,突然僵住。
语气不断加重,猛地回忆着,“一想到那个贱人,被行知哥哥养在澄苑,我就恨不得她去死!”
陈舒华见状,赶紧劝道,“妈妈当然知道你难受,再忍忍,等结了婚,自然有人收拾她的。”
……
虞烟坐进车里,因为还戴着口罩,看不出脸上神色。
她双手交握放在腿上,安静地沉默着。
而驾驶座的男人,看似目视前方,专注地开车。
可眼角的余光,时不时落到旁边的人,怕她有任何异常。
半晌,虞烟偏过头,声音很轻地,对着他说,“你能不能,再帮我查查,桑敏是不是真伤得那么重?”
男人没看她,语气平静地回答,“查过了,说是骨折,要卧床一个月,不能走动。”
虞烟蹙了蹙眉,自言自语着,“那婚礼……”
男人接着答道,“延期了。”
他手指点了点方向盘,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想起刚要离开医院时,接到的那通电话。
在车子停在某处红绿灯后,才对着虞烟说,“有人花重金雇我,要我查你的下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