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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灯吧。”她刚躺下,就告诉厉元朗。
“还是点上吧,我担心你害怕。”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不怕黑。”
“啪嗒”一声,厉元朗关掉开关,房间里瞬时变暗,仅剩下窗外的月光铺洒进来。
一阵沉默,没人说话,只有窗外瑟瑟秋风还有微微的呼吸声。
厉元朗的手机已经有了信号,看了看没有信息只有一条未接来电的提示,是倪以正打的,估计没啥大事,或许和文墨喝多昏倒有关。
又是一阵肃静。
好半天,郑海欣打破寂静,像是自言自语,又或是讲给厉元朗听,“我小时候挺怕黑的,那时候我哥经常出差不回来,家里就剩我一个人。每到晚上,我把门窗全都锁上,灯全点上,然后自己抱着被子坐在床脚看着灯,一瞅就是一两个小时,直到把自己看困了我才敢睡觉。”
“后来我觉得这样做太累,就试着只点我房间的一盏灯,所有灯全点既浪费又不管用。”
“你在听吗?”没听到厉元朗的反应,郑海欣谨慎的问起来。
“我在听,你说吧。”
“再后来,我就试着把房间的灯换成台灯,后来台灯换成蜡烛,最后我什么亮都不用点了,一到天黑就能自己睡个安稳觉了。”
郑海欣说的欢快,厉元朗听着却是无比心酸。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那是迫不得已,谁不想在父母的呵护下成长,快乐享受童年乐趣。
“你那时候多大?”厉元朗问道。
“九岁吧,可能还不到九岁。”
郑海洋比郑海欣大十几岁,父母因意外去世之后,她的哥哥既当爹又当妈,还要上班还要照顾她,挺不容易的。
所以,他们兄妹俩的感情非常好,更多的时候,在郑海欣的心目中,已经把郑海洋当成了父亲甚至母亲。
郑海欣的经历,厉元朗深有同感。
他妈妈去世的早,他爸爸又以酒为伴。
童年时的他,过早的承担起家的义务。
做饭洗衣做家务,很小的他都会了,是被逼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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