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四旬的文太医在两名青鸾军护送下匆匆而来,脚步踉跄,神色惊惶,气喘吁吁。
顾不上大殿外乌压压的精兵,他径自进殿,惶恐不安地给长公主行礼:“老臣参见长公主——”
“号脉。”凤摇光打断他的话。
文太医应了声是,调整好情绪和呼吸,将方才郝大夫用过的帕子覆在晏东凰腕上,细细给她号起脉来。
凤摇光、秦杨和顾池然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哪怕放在郝大夫宣布了结果,他们依然怀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紧张得屏住呼吸。
裴丞相和戚太傅也关注着文太医的表情变化,想知道还有没有解毒的希望。
然而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当文太医收回手,并流露出悲伤的表情时,众人眼底的希望瞬间破灭。
晏东凰沉默而疲惫,平静地接受了事实。
她环顾眼前这些人,疲惫吩咐:“后宫有孕嫔妃,每人赐一碗滑胎药,这件事交给姜太医去办。”
姜太医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朝晏鸣看去。
“东凰,孩子……孩子何辜?”晏鸣抬头朝晏东凰看来,眼神怨毒,“孩子是无辜的!你……你就这么心狠手辣?”
晏东凰冷道:“你的罪孽,自当由你的孩子来承担。”
“谋杀皇子是重罪——”
“本宫连皇帝都能杀,还在乎两个皇子?”晏东凰冷笑,“晏鸣,本宫对你足够仁慈,没有让你受千刀万剐之刑,你该感恩戴德。”
晏鸣嘶吼着:“东凰,朕的错,一切都是朕的错!你能不能放过他们?就当朕求你了……”
“放过他们?”晏东凰冷道,“让他们长大之后来夺江山吗?做梦!”
说完,她冷冷吩咐:“姜太医,现在去煎药,其他太医负责给皇后和各嫔妃一一号脉,趁本宫还有口气,把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掉。”
姜太医面色苍白惊惧,却不敢违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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