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镜子反光,聚焦燃烧白磷粉末,这么细微的小细节,你就能推测出昌平县山火是人为。”
“没有你这个前提,老夫什么事都做不了。”
“你或许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但某些人可能会将你这些看不上眼的东西大肆卖弄都说不得。”
王越的话,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隔空抽在站在院落门外偷听的朱厚照脸上。
是的,朱厚照刚到陈策院落门前,还没推门进来,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他脸色变幻莫测,阴晴不定,一只手握着镜子,另一只手握着白磷粉末,就那么呆呆的站着,冷!
不是寒风冷,是心冷啊!
热情的一颗心,随着王越的话,瞬间扑灭。
刘瑾很尴尬,看着呆若木鸡瞬间变脸的朱厚照,尽管口齿伶俐,都不知道该怎么恭维自家太子爷了。
这踏马……就欺负人啊!
我们家爷才在东宫兴高采烈的大肆吹嘘,想要找你个痨病鬼卖弄一番。
现在你告诉我,这事儿是你发现并且做出来的?
这还是人吗?
你这是要让我们家爷死啊!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是何等的羞辱和侮辱啊!
我要是太子爷,现在、立刻,绝交!
这朋友兄弟,没法做了。
院落内,陈策继续对王越道:“老爷子,讳莫如深啊,隔墙有耳,莫说的那么露骨。”
王越丝毫不在乎道:“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权贵们看都懒得看一眼,谁会来偷听?”
话音刚落,院落门被推开,旋即看到一名少年面红耳赤理直气壮的道:“怎么不会偷听!怎么没人偷听!”
“我就在偷听!”
王越微微张开嘴巴,怎么将他忘了?
陈策一脸尴尬,完了。
他们两一直在算计人家父皇,现在被人家抓个正着,这可真是……尴尬!
朱厚照气咻咻的道:“陈策!你不是说你把我当朋友吗?”
“你当朋友就是这么背着我的吗?”
“我对你推心置腹,你呢?你却在背后算计我的,算计我们皇帝陛下!”
看来这小子是真生气了。
不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寻常没心没肺,但不证明他就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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