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娘子让陈策不要和那女子一般见识,对方是一名乐姬,也是清倌人,在名利场走动,难免嘴角刻薄。
陈策点头,丝毫不放在心中去,只是有些失望,失望唐寅似乎并未听自己的话,依旧在声色犬马。
他就不能安安心心的准备科考么?为什么非要去和这些同窗啊好友啊厮混在一起?
陈策知道唐寅恃才傲物,总觉得自己这次科举板上钉钉,可人总有失误的时候啊。
我真的看错人了吗?
陈策摇摇头,也不再想那么多,方才的事也没放在心上,随着吴娘子继续购买菜肴。
……
银瓶儿真的很无语,甚至有些厌蠢症犯了,就没见过这么蠢的男人。
当年的权贵圈内的宠儿,销金窟排名第一的满仓儿,多少人缠头之资一掷千金,只为宴请满仓儿歌舞一曲?
那时候她的风头究竟多盛?银瓶儿都要跟在她后面捡剩饭吃。
现在了?堕落成找个目不识丁的男子就随便嫁了?
女郎中?专门治不举的男人?这就是他回答的举人意思?
满仓儿究竟从哪儿土旮旯找出个这么个男人,看上去文绉绉的,竟土成如此模样。
银瓶儿现在接触的都是什么人啊?去哪儿不是最少举人起步,一趟下来最少十余两白银起步,脸上这一幅粉黛都需要一两银子!
算了,不去想这晦气的事,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说不定人家还苦中作乐呢,呵呵!
银瓶儿从后院下了轿子,在奴婢的搀扶下进了唐寅租赁的这处别苑。
烟火技术从宋朝开始就已经盛行,到明清发展到了顶峰。
正月初三,天才微微黑了下去,小行街上的人渐渐也多了起来。
大街上小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七丈河上居然也有水上鼠,烟花在水上升空。
更别提街道上随处可见的地上鼠、花筒、三级浪等烟花。
各色各样的烟花、花灯、街头卖艺者多不胜数,有假面长髯的戏子,有如钟馗像者夸越火圈。
明朝夜市的繁华程度丝毫不比后世差到哪儿去,甚至有过之无不及,年味儿足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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