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策撑着雨伞去找了徐经,这是中秋两人最后一次团圆了,过了这个中秋,徐经即将去象山上任。
陈策交代了徐经一些话,他让徐经去象山不要着急做什么政绩,先经营好人事同僚关系。
这一点其实陈策不担心,徐经在这方面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
第二点陈策要徐经重点对待,他断定象山官面上的人可能和倭奴有某种利益联系,甚至和东南的一些大商人也有勾结。
他若是发现了这些事,不要主动上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不知道。
徐经反问陈策,如果这些大商人和官场上的人找到了自己,让自己参与其中,当如何?
陈策早就给徐经想好了,他提点徐经说如果这些人要求你同流合污,那就参与进去,但不要参与太深,把罪证全部收集好,必要的时候可以利用这些扳倒对方。
“衡父,我不在你旁边,许多事我没办法亲自指点你,但伱放心,我会在东南安插人,等你去了象山,他们会和你接触,如果你实在有把握不准的,就通过他们告知我。”
徐经感激涕零道:“多谢公子。”
陈策没有说太多感伤的话,刚打算离去,徐经忽然问陈策道:“公子,听说你前些日子去找了正一道教的道士医病。”
“有结果了吗?”
陈策深深看了一眼徐经,然后点头道:“六年。”
看着陈策离去的背影,徐经站在院落内呆滞了许久。
六年……只有六年时间了吗?
徐经感觉心里有些堵得慌,此一别,再见时,会不会是永别啊?
澄清坊大街人群依旧熙熙攘攘,吴娘子依旧在驿站忙碌到很晚,她才被雇佣,许多事都要认真学习,每日她都会工作到很晚。
这些日子她对驿站的业务越来越熟稔,工作能力也越来越强。
要对得起这份高额俸禄,吴娘子一直很努力,无论如何,这份工作比做一些绣衣针线活零工要强多了。
她预支了一部分俸禄,今晚中秋,特地买了一些卤菜和酒水犒劳自己。
在和陈策迎面遇见的时候,吴娘子主动打招呼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