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的也是你。”
“谁知道钱钺是纸上谈兵之流,当初皇太子可是劝阻过你的,你力排众议,现在出了事,你自该担负这份责任。”
内阁三阁老对视一眼,如果说此前盐引之事,还可能是焦芳教导皇太子所为。
那西南事定非焦芳执教皇太子的,因为皇太子和焦芳意见不合。
这就奇怪了。
解决盐引泛滥和开中法的时候,那计策一环扣着一环,精妙绝伦,为什么到西南这边反而会如此激进?
除非……盐引那事儿,就不是焦芳执教的,而是另有其人!
最近皇太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早就引起内阁的注意,起初他们以为是东宫的人在背后教导皇太子。
最开始他们甚至怀疑过杨廷和,后面焦芳主动出来暗示是自己在背后执教皇太子。
但对西南兵事上,焦芳表现出来的无能和皇太子此前的态度截然相反,这似乎又表明着焦芳压根不是背后执教皇太子的那位。
莫非……是皇帝自己?
内阁现在只能这么怀疑,哪里会想到宫外还有人会执教太子,太荒谬了!
收拢思绪,刘健开口道:“入宫吧。”
“焦大人,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和皇上请罪吧。”
焦芳身躯微颤,钱钺……误我!
就算你败,也不至于损失这么多人吧?死了三千多精锐,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换一头猪做主帅,也比你强!
老夫当初是瞎了眼,怎么就信了你的军事分析,这就是你在贵州做了三年巡查御史干出来的事?
……
弘治皇帝听闻内阁和兵部找自己有政事相商,此时也不在仁寿宫待着,和周太后说了两句,便带着怀恩去了乾清宫。
今日他心情不错,见到内阁和兵部尚书还有焦芳早早在大殿外等候,笑着道:“都别杵着了,外面天寒地冻,去大殿内说吧。”
“皇上。”
刘健叫住了弘治皇帝,当即开口道:“西南,钱钺……败了,惨败。”
弘治皇帝倏地一愣,沉默一下,道:“焦大人,你就别进殿了,在外站着。”
“你们随朕进殿细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