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问题。”
“不如便由我和鲈儿两人一同陪着他回去?待到过了今年的冬日再回来陪着您。”
他嬉笑着说道:“您觉着这样如何?”
庄周瞥了一眼陈安嬉笑的样子只是微微点头:“也好,便这样吧。”
他沉吟了片刻后又说道:“你们不必着急回来,你离家也有多年了,鲈儿更是已经许久未曾回去过了。”
陈安来拜师的时候是昭襄王十年,如今已然是昭襄王十五年了。
五年光阴未曾归家,于孩童来说是会思念家乡,和如何能够有成人思念家乡的情绪来的绵延呢?
稚童或许会有些思家,但那种情绪一般都是来的又快又猛,但去的也是又快又猛,可成年人的思念,则是绵延不断而又痛楚的,几乎时时刻刻蔓延。
陈安站在那里有些许沉默,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庄周已然转过了身。
他本是道家的先贤,性格又比老子更多了几分的“逍遥”之感。
纵然已然这个年岁了,整个人看起来却也依旧十分轻松。
待到庄周离开了后,蔺礼才抬起头看着站在那里的陈安说道:“师兄,您也会想家么?您也会想父母么?”
想家?想父母?
陈安站在那里,想如同之前一样嬉笑怒骂将这个事情拆过去,可却始终做不到。
他的父母早已经逝去,而家对于他来说也早就成了一个没有意义的“符号”。
官渡算是他的家么?
陈安不知道,但他觉着,自己是时候该回去一趟了。
昭襄王十五年的时间过得很快,整个咸阳城都处于一种一如以往的平和。
咸阳学宫该如何还是如何,朝廷看起来好似是除却更换了两个国相之外,其余的倒也没有什么区别。
人们觉着日子一如既往。
当然,有一个人不这样觉着。
范雎。
范雎坐在相府中,脸上的神色带着浓密的忧愁,他的手不断的在袖子中摩挲着,显得十分挣扎。
他在考虑一件事情,一件与这个时代背离的事情,一件若做出来,会让天下所有人都觉着震惊和迷茫的事情。
范雎想要逃离秦国。
是的,辞去相国的位置,逃离秦国。
在战国这个时代,士子逃离某个国家,之后去往其他国家担任国相的位置这种事情是很平常的,不说其他的,就说现如今秦国的右相田文,他之前不就是齐国的孟尝君以及国相么?比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