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的儿子去了,难道你就不在意,不生气?”
赢柱坐在那里,一边处理手中的政务,一边轻叹一声的说道:“父亲,他们想去就让他们去吧。”
“这是常态。”
他轻松地说道:“我的身体父王也是知道的,能否坚持到那一天都是一个问题。”
“更何况”
赢柱微微一笑,脸上带着从容:“他们无论如何去找我的儿子,最后都要来找我,不是么?”
“无论是他们现如今看好的异人那个小子也好,还是傒也好,想要让他们获得更好的“利益”,那么就必须是得到我的、得到父王的准允。”
“否则,他们能够掀起什么风浪呢?”
嬴稷略微沉默的坐在那里,继而又说道:“陈氏的陈鲈,收了嬴异人当弟子,这件事情伱知道么?”
赢柱点头声音不变:“这个事情不像是父王想的那样。”
他为嬴异人以及陈氏解释着说道:“陈鲈最开始收那个小子为弟子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秦国的公子。”
“也是后来熟悉了,已经半推半就成了弟子后,那个小子才告诉陈鲈的。”
赢柱笑眯眯的说道:“父亲也知道陈氏那一家子的性格,一直讲究什么“问心无愧”,异人哭着问陈鲈:难道因为我是秦公子,您就不收我为弟子了么?您已经开始憎恶赢姓了么?”
他扶额叹气:“陈氏一家子都是“君子”,虽然能看出来异人那小子在装模作样,但也的确是觉着他是个可造之材。”
“于是陈鲈那个小子一咬牙就收下了异人,而陈安先生也是跟着庄子学习,对于这种事情向来是随性所为,不干涉自己孩子的选择。”
“这件事情就成了这个样子。”
嬴稷嗤笑一声:“遇到事情就知道哭,也就是仗着陈氏的心软了。”
他叹了口气说道:“我并未曾怀疑陈氏,你不必这般为他们解释,他们的品性我是知道的。”
嬴稷望着远处的天空,轻声道:“当年做的事情,如今看来都是错误的,陈氏从来就不是“田氏”,也不会做出“陈氏代秦”的事情。”
他看着赢柱说道:“我这一生承认做错的事情并不多,但这件事我需要承认,是我做错了。”
嬴稷低声叹道:“唉。”
长长的叹息声流传在这大殿中,两人继续埋头处理政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