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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有想到,官渡陈氏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世家”么?
嬴政有些唏嘘:“陈氏果真乃大族耶,与咸阳的那些所谓“贵族”有大不同。”
他沉吟了片刻后忽而一笑:“我常听闻世代之家,贵而不显,奢而不靡,其行重于表,其心大于皮。”
“此之为世代传家的“世家贵族”。”
“天下诸多贵族中,能够担得起这“世家贵族”的家族又能够有几个呢?”
嬴政脸上带着感慨之色,他看着陈肃神色佩服:“陈氏如今已然传承了四代之久远,四代子嗣皆为朝之重臣,更是出了多位“公”,每一代都有一位、甚至几位“国相”的出现。”
“若陈氏不能称之为“世家”,这天下间还有何家族可以称之为世家呢?”
陈肃神色不变,端起酒爵:“公子谬赞。”
月上中梢的时候,这场宴会方才结束,嬴政走在这陈氏府邸的院落中,看着那周围的环境,脸上的醉意一点点消散了,他本就没有喝酒,只是方才故意作出几分酒醉的模样。
他想要看一看,陈氏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一路慢腾腾的走着,嬴政早已经打发了身边跟着的侍者,陈氏也果然是“君子之家”,在嬴政打发了侍者之后,便没有让人跟随。
这也是陈氏的底气。
即便没有人跟随,嬴政的安危也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因为没有人敢在官渡对陈氏中人动手。
周围的环境很是清雅,一路都种着些许“竹子”,竹子也都是普通的品种,一切都好像是普通的“家族宅院”一样。
回到了屋中的嬴政躺在床榻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明日想去官渡转一转,看看这些年陈氏在官渡都做了什么。
章台宫中子楚坐在章台宫中,处理着手中的政务,他的父亲孝文王赢柱坐在一旁,时不时的拿起一本奏疏看一看,看看子楚的处理是否恰当。
其实赢柱心中也知道,子楚的处理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他只是依旧不放心罢了。
他仰着头看着窗外的月亮,大殿里面的烛火更加的昏沉了:“子楚啊,你觉着政儿此去官渡,可是能够看到什么?”
子楚放下手中的政务,神色十分恭敬:“父王,政儿虽然聪慧,但若陈氏有意隐瞒,只怕也看不出什么。”
这话说完后他才继续说道:“但目前来看,陈氏并不惧怕我们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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