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心中的愤怒,反而如同水入油锅一样,烹溅出来无数的油花,灼烧着路过的人。
在这样的环境与气氛之下,陈拓这位陈氏如今的“中流砥柱”却并没有留在赋税寺中,反而是来到了长安城城门口,他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脸上神色更加平和。
他在等人。
远处行人匆匆忙忙的走着,一个个的过路人脸上的笑容中都带着几分生机。
一个身影从远处的风雨中走来,脸上带着木讷之色,脚下步伐匆匆,怀中还抱着什么东西。
那东西被他紧紧的抱在怀中,即便是他自己身上的衣衫已然被打湿了一半,那东西也没有受到丝毫的损碍,显然那东西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一般。
来人走到陈拓的面前,露出了这些天来第一个笑容。
“四叔,劳你在这里等着了。”
陈拓无奈扶额,陈并为人木讷,平日里最注重礼节,所以哪怕他已经强调过无数次,他们的年岁相仿不要叫他四叔,陈并也依旧是这么坚持着。
“东西可带来了?”
陈并点头,看向怀中的布包:“我已然带来了,七叔兼着那些工匠一共在路上赶路,着我快马加鞭,将此物带来以为佐证。”
陈拓点头:“走,回府中再说。”
此物太过于重要,就连陈拓都做不了主,只能够回到府中请陈氏如今的家主陈彼做主入宫求见天子,将此物呈给天子。
他笑着说道:“有此物在,儒家的人大抵上是没有功夫和我们纠缠那么多了。”
陈并只是沉默的点头,一言不发。
事实上,他真的不是很会说话。
陈并入长安城的事情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毕竟陈氏如今的青壮年中,较为出名的就那么几个而已,陈并此人并不在他们需要注意的名单当中。
这也是为何陈谦让陈并先来的原因。
在这个东西没有到天子手中之前,陈氏的动作不宜让太多人知道。
两人脚步匆忙的回到了陈府中,陈彼一早就在这里等着了,他看着陈拓怀中抱着的东西,脸上带着兴奋至极的神色。
“这可是七哥书信中所说的那东西?”
陈拓、陈并两人见到了陈彼之后才松了口气,陈拓将自己怀中的东西拿出,之后将布帛拆开,露出其中的盒子,盒子朴素无比,不像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但这盒子却并不一般。
陈氏与公输家一向有合作,与墨家的关系也有些暧昧不明,毕竟如今的墨家矩子乃是陈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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