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为深沉了,哪怕是如今他的枕边人,“窦漪房”都不再能够看出来他心中所想。
“陛下,天色将晚,您该歇息了。”
窦漪房为刘恒披上衣服,而后叹了口气,只字不提匈奴的动静,只是劝解着刘恒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她想着一些高兴的事情说道:“听闻安国王前些日子完成了著书,准备前来长安城呢,陛下也有许多年未曾见到安国王了吧?此次也能够让陛下和安国王师徒二人见面。”
提及陈彼,刘恒的眼睛中才带着了些许的开怀之色。
他语气转为“愉悦”的说道:“不错,老师就要来了。”
刘恒的眼睛中闪烁着兴奋与好奇:“自从五年老师回到官渡,说是要闭关著书之后,已经有差不多五年的时间没有来长安城了,这几年朕害怕打扰老师,也唯有每年岁首的时候去一封信。”
“前些日子老师写了书信予朕,说是著书完成。”
他眉宇中带着的是开怀:“只是老师还未曾忘记多年前儒家、道家要与他辩经的事情,这次刚刚著书完成,便已经信誓旦旦的要来长安,一方面是为了看望朕,另外一方面么,怕是想提及当年旧事,与儒家、道家辩经吧?”
窦漪房见到刘恒的眉宇中多了几分开怀,心里这才松了口气,也附和着说道:“安国王的性子您也清楚,不就是如此么?”
“索性圆了他这个想法就是了。”
刘恒也有些兴致勃勃:“不错。”
他冷笑一声:“匈奴不是派遣了使臣来么?便让这使臣一同看看吧,正巧今年的春猎也要开始了。”
“让绛侯家的那个小子准备好,别丢了朕的颜面!”
窦漪房一边侍奉着刘恒,一边说道:“陛下说的有理,绛侯家的那个小子也已经展露出了武勇,匈奴使者见到我大汉后继有人,定然不敢有什么动作的。”
“前段日子淮阴侯夫人入宫,与妾身说闲话的时候,也说淮阴侯的身子好了一些。”
“淮阴侯听闻匈奴派人来长安城了,非要即刻起身去给那匈奴人一些厉害看看,被淮阴侯夫人好歹劝诫下来了。”
“如今每日在家将养着,日日磨剑,饭都能多吃几口,说是要让匈奴的狗崽子们知道,淮阴侯尚未垂垂老矣,若是他们敢来犯我大汉,他还能披甲上阵来着。”
听到这里,刘恒心里最后一抹的阴沉也恍惚之间消失了。
他笑着说道:“淮阴侯他老人家还是这个样子,陈老将军呢?这几日陈老将军的家眷可曾有入宫的?”
窦漪房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