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传承百年的陈氏,祠堂之上的荣誉已经不再是“陈氏的荣誉”了,反而是皇帝的荣耀。
皇帝赐字悬挂在祠堂之上,那是陈氏对你的认可!你小子,偷着乐吧。
恒泰三年的时候,吴王再次上书,想要获得天子的奖赏,奏疏中表明吴国实在是太过于贫困了,甚至还说自己现如今身上的衣服都是破旧的。
言语中都是暗示天子将“铸币权”开放给他。
在这漫长的十年当中,天下早已经遗忘了当初天子是如何收走的诸王铸币权,但朝廷统一锻造的钱币却是让民间的经济秩序安定了不少,人们也在享受这样的安定生活。
而在晁错、陈拓的建议之下,天子的态度也很明显,你说伱贫穷?
那好,那朕就赏赐你一些衣服吧。
不能让诸王身上的衣服都是破旧的,可是吴王叔啊,你说你的衣服都是破的,朕赏赐了你新衣服,你却不愿意穿.那你是在欺君呢?还是在蔑视君王呢?
每一项都是大罪哦。
于是,吴王在收到一对衣服之后,心中的表情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但他当着那传旨内侍的面,直接将衣服换成了皇帝所御赐的衣服。
吴国暂时没有准备好要和朝廷一决雌雄,因此吴王即便是再怎么不愿意,也要听从皇帝的话,至少是表面上听从。
恒泰五年冬。
一封家书从长安城中飞驰到了官渡。
官渡陈氏,府宅。
两个青年坐在湖边,脸上带着悠然自得之色,他们的身上穿着狐裘,十分暖和,两人的面容都英俊无比,周身气度雍容。
远处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脸上带着着急之色:“两位少爷,长安城中来信了,夫人让你们尽快回去。”
长安城中来信?
陈辟抬了抬眼睛,脸上带着好奇之色:“兄长,你说长安城的信件中会说什么?”
陈秋有些无奈,他收起手中的书卷,轻声说道:“无外乎是让我们入长安城罢了。”
他微微摇头:“拓叔祖这几年越发的催促了,你我只怕是逃不过这政治泥潭啊。”
陈辟倒是没说什么:“这倒是小事了,你我身为陈氏弟子,腹中又有诸多才学,自然是要为家族尽一份力的。”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埃,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只是如今的天下局势么,拓叔祖召我们尽速入长安,怕是为了和晁先生争一争削藩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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