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以今日朝堂上吴王使者的“调薪”为例,您就那么确定,吴王不知道您在他身旁安插的人手么?您就那么确定,吴王不是将计就计,让伱和我一同走入他的陷阱当中么?”
陈秋看着晁错,眉宇中带着几分的认真。
“晁御史,你可知道,圣心难测?”
话已至此,陈秋止住了话语,不再往后说下去,他知道,晁错一定能够反应过来他想说什么的。
晁错只是幽幽的望着前方,他轻声道:“其实我并不能确定,可我知道另外一件事情,只要矛头挑了起来,无论后续这火焰是否能够扑灭,双方都不会停止朝其中添火加柴。”
他笑了一声:“若是如此,哪怕以身作柴,点燃这熊熊大火,又能够如何呢?”
陈秋皱着眉头:“晁先生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他长叹一口气:“何必呢?”
“你应当知道,当年我父亲说的话是对的。”
“如今天子已然有三四个孩子了,你觉着除却其中的皇长子刘荣之外,其余的孩子中,天子一个喜欢的都没有么?”
晁错的神色更加凝重:“无论是否有陛下喜爱的,但只要天下的藩王之位被尽除,陛下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令削藩前功尽弃的举动,不是么?”
陈秋看着晁错,只觉着他有些幼稚。
“晁御史啊.”
陈秋摇头。
晁错其实在大多数事情上的判断都没有错,但唯有在一件事情上的判断出现了错误。
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上。
“圣心”。
晁错相信天子,或者说他觉着天子不会薄情到那种程度。
可事实上,这一点已经是大错特错,无法挽回的错误了。
在这个世界上,信任谁都不要信任皇帝。
陈秋与晁错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向着前方走着,两个人眼眸中都带着些许的思索。
长信宫中刘启坐在大殿之内,窦太后则是坐在他的对面,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些许冷淡的神色。
窦太后只是轻声开口道:“皇帝是决心了要削藩?”
“哪怕陈氏也不支持你?”
刘启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母亲,他的神色更加清冷,更加的淡漠:“母亲,削藩之事乃是父皇时期就已经想要做,但是却没有做到的事情。”
“今时今日,大汉财力充沛、武力强盛,如何还能够受到诸多藩王的制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