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自建立起官渡城之后,就没有在官渡城中搞什么特权主义,他们更像是生活在官渡的“普通人”——只是排场和权势比一般人大了一点。
但他们几乎没有为非作歹的子弟,哪怕是有,只要前往陈氏府邸找陈氏的人,那些为非作歹的子弟也会被迅速处理。
所以陈氏的子弟大概是全大汉百姓们最喜欢的权贵子弟了,他们虽然多少有些奢侈、有些骄纵,但却没有本性很坏的,因为本性很坏的全都被处理掉了。
与周围的百姓们聊了聊之后,陈成己回到了陈氏府宅。
他不紧不慢的沏茶、然后等待陈朱楼的回来。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一道轻柔的脚步声响起,陈朱楼蹑手蹑脚的从偏僻的小路准备去往后院。
“咳咳——”
陈成己一声轻咳,表明自己已经发现了他。
陈朱楼耷拉着耳朵走到了陈成己的身前,站在那里,活像是霜打了的萝卜。
“父亲,我回来了。”
他乖巧的站在那里,好似之前逃跑的不是他一样。
而出乎陈朱楼预料的是,这一次的陈成己却并没有和他讲什么大道理,甚至没有训斥他,只是招了招手让他坐下。
等到他坐下之后,陈成己才缓缓开口:“前几岁天子多次下诏,请我前往长安为官,但我都拒绝了,因为陈氏先辈们的权势依旧在,如果那個时候我回到官场,陈氏多年前的急流勇退便没有了意义。”
他怅然若失的看着远处,声音中带着唏嘘:“今岁陛下又下达诏书,请我一定要前往长安。”
“甚至还写了一封血泪书,说朝堂如今被诸多权贵、外戚、甚至是宦官把持,世家与外戚、宦官们将朝堂当成战场,把他这个皇帝当成棋子。”
“还说若是我再不去,那他便去成皇帝墓前哭一场。”
陈成己扶额叹气。
事实上,当今天子去成皇帝庙里哭还真是有底气的。
成皇帝刘进的母亲便是当年的孝慈武皇后陈茗,陈茗的父亲便是陈野九世孙,而陈成已则是陈野二十世孙了,相差也就是十一代而已。
如今的天子若是真的要按照皇家玉碟上的辈分去查询,大概还要喊陈成已一声叔祖.陈朱楼看着莫名怅然的父亲,有些不理解:“父亲,即便是天子去孝成帝祠堂哭诉,咱们该过咱们的日子过咱们的呗,难道这世上还有人敢指责我们陈氏么?”
陈氏自当年大汉立国之后,就一直伫立在大汉朝堂之上。
哪怕从永平十年,先祖陈冲离开朝堂后,陈氏就不怎么活跃在大汉政坛上了,但陈氏的力量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