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士”样子,此时杨坚、李渊、独孤信等人全都坐在这独孤信最喜欢的院落中。
独孤信沉声道:“陛下亲自来看望老臣,老臣惶恐。”
“只是也正好,老臣有一些家务事想要请陛下见证,不知可否?”
家务事?
杨坚有些好奇的看着独孤信:“不知是何事?”
独孤信长叹一声,将近些年来家中的“争斗”慢慢说来。
“老臣长子独孤剑、次子独孤志二人,为了老臣挣下来的这一份家业争斗不休,乃至于血亲相残。”
“这些年来,家中的许多事情我并非不知情,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年纪大了实在是不想要看到这些争执。”
独孤信闭上眼睛,一股子悲怆的情感从他的身上渲染出来,他幽幽的叹着气。
这种情绪感染了杨坚,他同样为这个事情困扰着。
他拍了拍独孤信的胳膊,脸上带着哀愁的神色:“自古以来,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啊。”
“岳丈准备如何处理?”
独孤信笑了笑,他明白杨坚在想什么,但这一次杨坚想错了,他并没有想要掺和到晋王和太子之间的争夺里面去,甚至没有打算给杨坚一些“参考”。
他只是说道:“陛下,老臣的这份家业并不算大,想来想去,不如依照当年中山靖王的处理方式,依照当初的“推恩令”之规划去做。”
“分家吧。”
独孤剑听到这话急了,毕竟如果不分家所有的家产都是他的,而如果分家,不管独孤信准备给独孤志多少东西,那都是从他的“财产”中分割的啊!
“父亲!”
他还没说话,独孤信便摆了摆手,看着杨坚说道:“此次陛下来的也是巧,不如陛下便做一个见证可好?”
杨坚坐在那里听了这话微微一怔,继而反应过来独孤信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他沉默的叹了口气,心中对独孤氏的那些“杀意”消失了不少:“岳丈这是何苦?”
独孤信摆手:“只是想在活着的时候,将这家务事处理好罢了。”
杨坚颔首,言语中带着些同意:“那朕便为太尉做这样一个见证吧。”
他的意思也很明显,他同意了“独孤氏”的央求。
决定给独孤氏一条生路。
独孤信猛的松了口气,其实他并不确定这样子做能否为独孤氏找回一条生路,他不过是从杨坚之前分裂李氏的行为中找到了些许灵感,而后想要赌一把,赌一把杨坚尚且还顾念一丝情谊。
他赌的并非是杨坚对独孤氏的情谊,而是杨坚对自己两个孩子的情谊。
如今的大隋,虽然其余妃子也有皇子留存,但都尚且年幼,而杨坚的身体却一日日的差了下来,这种情况下,就算杨坚不顾念对独孤氏的情谊,也要考虑一下之后的继任者。
新帝的母家是一个罪族,这样的行为合适么?
独孤信并不喜欢赌博,大多数时候的赌博都是有很有把握的时候才会做的。
一如此时。
他回过头来,无视了独孤剑的神色变换,神色寻常的交代着自己的“分家”决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