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我不是嫌弃碗破,也不是嫌弃水脏,我,我真的不渴。”
谢娇娇不会拐着弯说话,更不怎么会说谎,这也导致她交不到什么朋友。
因为没人会喜欢处处往心窝插刀的朋友,哪怕她没什么坏心眼,就是单纯这么认为的。
谢娇娇话落,江竹盯着她因干渴起皮的嘴唇,长长的眼睫毛垂落,遮住眼底的屈辱。
他右手握紧成拳,左手端着的水碗更是失了平稳,像是遭受重击的龙门,摇摇晃晃,叫那欢喜的鱼儿抓住时机,飞越过去。
殊不知,投机取巧越过的龙门背后,是不见天日的深渊。
哗啦。
清澈的糖水,撒落地面,与昏黄的泥土卷在一起,再看不见之前澄莹,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如同江竹的心情,从满心欢喜夹杂着丝丝忐忑,到如坠深渊,一片冰冷。
倏地,手中碗被人端走,江竹睫毛微颤,眼底重新染上一抹希冀。
然不过一瞬,江竹眼底的冷意更甚,像是万年化不开的寒冰,彻骨的,冷冽的,叫人不敢直视。
“谢知青,你不喝,那我就喝了?”
“等等。”
谢娇娇拦住想要一饮而下的江兰:“你不怕里面被下药吗?”
“哈哈哈哈哈。”江兰像是听到什么离谱的事,不厚道大笑:“他是江野亲弟弟,怎么可能会害你?”
“弟弟?江竹?”
谢娇娇恍惚中,想起点什么。
好像昨个中午,江野是叫了这个名字,只是一时她没想起来。
至于梦中,谢娇娇全世界差不多就只是苏钰和刘念念,为数不多的注意力分给了点江野。
是也,哪怕同在一个屋檐下住过一段时间,谢娇娇对江竹的印象也等同于无。
即便被如此羞辱怀疑人品,江竹依旧没有赌气离开。
这是他们家最好的碗了。
所以,他不能不要。
他带着一丝怒气开口:“还我碗!”
江兰看向谢娇娇:“谢知青,你喝吗?”
知道是闹了个乌龙,谢娇娇笑笑:“喝。”
江兰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不舍的把糖水递给谢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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