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为妙。
摇摆不定,最是危险。
高明摸了摸胡须正思虑着,房门打开,老鸨走进来轻笑道。
“东家可要下船?”
这涪凌花船背后之人,就是高明,其人也不差钱。
经营下来,大笔银子也是拿的出来,但人生在世,谁会嫌自己钱多。
周呈转移的钱财,他早就盯着呢。
“昨夜那君子剑孟乔可有异常?”
“回东家您的话,那孟乔叫了几个姑娘进去跳舞,吟诗作对,到了三更天便睡了。”
“依旧滴酒未沾?”
老鸨点了点头,高明蹙眉不语起身向外走去。
“奴家去给您安排船。”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高明决定,尽快动手趁着西胜堂不在,简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若是错过恐生变故。
“乘上船,高明并未让人撑船,而是沿河而下。”
周呈藏在翠峰山上的银子,高明同样清楚,为了不打草惊蛇,一直装作不知。
趁着水浑,先将银子转移走再说。
客栈内,唐朝朝听着孟乔所得的消息,不禁摇了摇头。
真是应了爹是畜生,儿好汉。
一个视人命为草芥的巨贪,却生了个想要为国为民的儿子。
“享受了富贵便要付出代价。
若那程鸣不知情,品行如一,留他一命也未尝不可。”
言行不一之人太多,不能看别人如何去说。
大话,空话,谁都会讲,要看对方如何做,哪怕此人是个小人,却装了一辈子的君子。
念头肮脏,满肚子坏水,却未坑害过人。
这些人就是无可厚非的好人。
毕竟人心隔肚皮,要以实绩论英雄。
“公主所言极是。”
“在船上可碰到帝听堂堂主高明了?”
“他未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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