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士兵齐齐跪了一地,无论是伤残的老兵,还是年纪稍小的新兵,皆羞愧得不敢抬头。
外出修仙多年,他早已没了皇甫皇室的威严,大皇子在他们口中也不过只是一个口有名号而无半点实用的头衔。
道全站在人群之外,仿佛也站在了云秦之外。
前方的苏珂毫无征兆地拔出腰间的剑,斩断一截战袍,接着半跪于地,揪起一人的衣领,迫使他抬头。
掷地有声地质问:“若有一日我国师一脉,乃至整个皇甫皇室都没护住这江山,你们是否也要像今日一般在背后对我们口诛笔伐!?”
那人吓得六神无主,哆哆嗦嗦答:“我等失言,愿领军杖二十。”
满地的将士浑身颤抖,愧责难当,异口同声喊:“是我等失言,愿领军罚。”
苏珂一把松开那士兵,起身将佩剑插回剑鞘,扫视了一眼跪地的人群。
淡声道:“也不要怪我心狠,比之我而言,你们是战场上的老前辈,军心不可动这个道理你们比我清楚。”
说完她便转身走去了刑场,“即刻当众行刑!”
士兵们屈膝跪地相送,身子佝偻得更深。
道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迈步走了,而在另一边旁观的云秦皇帝皇甫灼和老国师也收回了视线。
皇甫灼亲自扶着老国师,漫步走在军营之中。
老国师虽得了渡真给的丹药,但没了灵力的加持,抵不住时间的侵蚀,越发苍老,此时已经满头白发,步履维艰。
“老夫恐时日不多,皇上还是寻个时机,尽早将国师之位传给我徒儿吧,跟着仙人学道,她的本事早已在我之上,她比老夫更能护住云秦。”
皇甫灼不是不愿将国师之位传给苏珂,这孩子是在他和皇后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早已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看待。
她为人正直,心思纯良,有她是云秦之福。
只是他怕老国师心里没了牵挂,会就此离去。
想于此,他浅笑道:“只要我皇甫家还在这皇位上,国师之位便一定是她的。我观老国师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想来还是可以辅佐朕几年的。”
老国师呵呵的笑,眼角的皱纹抖动着,“若有这个福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