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惟有萧厌那逆贼,只有他才有那心机又能早早知道国库亏空难以应付他允诺出去的那些,这才能早早下套让他朝着里面钻。
难怪那一日他说抚恤荣江那些人时,萧厌神色那般奇怪,也难怪这段时间他让人在外面散播流言时,萧厌居然没有派人阻拦。
他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安帝越想越气,猛地挥手撞翻桌案上的香炉,那铜制的炉子落在地上哐啷作响。
冯来连忙上前:“陛下,当心手上的伤……”
他快速拿着帕子将安帝包扎着伤口的手上沾染灰烬扫掉,又仔细看了一遍,见伤口未曾碰到这才松了口气:
“您手上的伤势还没好,可千万沾不得秽物,还好没碰着伤口。”
说完他才松开安帝:
“陛下何必与定国公生气,他奸诈狡猾您早就知晓,只不过奴才没想到太子居然能够全然不顾父子之情,竟是与定国公勾结想要这般坑害陛下。”
“若不是袁侍郎他们意外知晓,又碰上平山王起兵造反,等到南地出事之后才察觉此事,到时陛下……”
冯来满是担忧:“只是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没人回禀陛下。”
安帝脸色阴沉至极,蓦地就想起不中用的刘童恩。
他本就恼怒刘童恩几次办事不力,可念在他还算忠心才未曾想要做什么,可没想到如今连萧厌和太子这么明显设局的事情他都没有察觉,还要旁人无意提及才让他知道。
他之前问过刘童恩,他明明说过他派人盯着萧厌和太子的,这就是他所谓的监视?!
无能的废物!
安帝满脸寒霜:“冯来。”
“陛下?”
“去传刘童恩过来,让虞延峰也在外候着,朕待会儿要召见他。”顿了顿,安帝又道:“你去将朕私库的账册整理出来,等下一并交给朕。”
他要给户部补窟窿,总得要有个由头。
不管谁问,那银子都是私库出的,没别的来源!
冯来目光微闪:“奴才这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