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后果更加令我看不过眼。
唯一令我举棋不定的是,假设应凌云真的死了,我又在这里不负责任地抛出“你的父亲说不定没死”这种推测,会不会让祝拾产生不切实际的期望。
“你还在介意昨晚的事情吗?”祝拾面不改色地问。
我想了想之后回答:“没办法不在意吧。”
“说的也是。”
她用筷子夹起小笼包,却没有立刻下嘴,而是盯着小笼包看,片刻后自语道:“他为什么会加入人道司呢……”
“你的妈妈不是得了失魂症吗,说不定他是为了寻找治愈的方法。”我努力从善意的角度做出推测,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缺乏表达这种态度的立场。
“你不用想办法哄我开心啦。”她又笑了,“而且,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妈妈而做事情呢。没可能的,他根本就不爱妈妈。不,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还记得有妈妈这个人。”
“这么绝情?”我问。
“我的妈妈变成植物人已经两年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一次都没有来探望过。”她说,“不止如此,过去的他就连家都很少回来,我从小到大都很难看到他。偶尔看到他和妈妈在一起,感觉也不像是夫妇,他就像是个偶尔回来做客的外人。这可不是我的偏见,他多半也是这么定位自己的。”
“你讨厌他?”我问。
“讨厌……也没到那种地步吧。你会专门讨厌一个陌生人吗?”她思考之后说,“非要说的话还是讨厌的。你看,哥哥是他的私生子,而且只比我大一岁不是吗。确切地说,他比我大十个月左右。
“也就是说,差不多就是在妈妈刚怀上我的前后,哥哥就从另外一个女人的肚子里面生出来了。我对于哥哥是没有意见的,但是爸……他居然能够背着自己的妻子,在外边和其他女人好上,还在那种时机弄出私生子……怎么说我也不可能对那种父亲有好印象吧。”
“虽然你说‘其他女人’,但是我记得你父亲的出轨对象甚至都不是人类吧。”我说。
“对,那就更加过分了,罪加一等!”她恶声恶气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