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已经有两百年了,那还是两百年前,楚国惠王时期,楚惠王乃是一代雄君,少年继位,久经危难,灭了陈、蔡、杞等数国,到了晚年楚国已经是天下大国。”
“在惠王灭了杞国以后,他的目标就是与之相邻的宋国。”
“墨子亦是宋国人,当年听闻楚王要灭宋,请了祖师爷公输子,亦为之惊,便连续赶路十天十夜,餐风饮露赶往楚国国都寻祖师爷,想要他停止助楚攻宋,祖师爷与墨子本就好友,听他劝诫,自然愿意收手。”
“但两国交战岂是小事?又岂是一工匠能主导的?更何况已经答应了君王,哪里是说不干就不干的?祖师爷不愿失信楚王,又不愿不仁不义。”
“墨子亦知祖师爷之难,请祖师爷引荐楚王,他去说服楚王,若是不成,再和他一起演出好戏。”
“墨子请劝导楚王所言,自然有理有据,但是大军已经召集,攻城器械正在建造,攻宋又是国策,怎么可能因一说客之言而罢休,这是何等的损失?楚王自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于两国相争,对与错也没那么重要。”
“接下来的就是祖师爷公输子和墨子演的一场好戏,也是祸事的开端。”
“两人解带为城,以牒为械,祖师爷九攻,墨子九守,终不得胜。”
嬴政点了点头:“原来是演的一场戏,原来如此,政之前一直不理解,墨子机关术之能难道真能胜过公输子很多吗?仓促之间,就可以想出应对公输子苦心设计的九种攻城器械?这不合常理。”
公输仇道:“公子所言甚是,非小人自夸,祖师爷毕竟终身专注机关一道,而墨子所究颇杂,若是给墨子足够时间小人相信,墨子可以破了公输机关,可这仓促间又怎么可能九战九胜?”
“自然是演的一出好戏啊,天下间还有谁比祖师爷更能了解自己机关造物的缺点呢?”
“可即便如此,楚王还是不愿意放弃,推演终究只是推演,战场胜负还是要真实战场分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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