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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已经为卿备好府邸,一应吃穿用度与寡人一般无二,若有其他所需,卿随时来寻寡人。”
尉缭急忙说道:“臣寸功未立,大王厚爱已经许臣高位,哪里还敢僭越大王用度,臣万万不敢,请大王收回。”
嬴政摇摇头:“哎,一些身外之物,不可委屈了卿,就这么定了。”
说完嬴政不再谈这个,转而问道:“以卿之大才,绝非寻常出身,说起来寡人还不知卿师从何派何人,竟能教出卿这等大才?”
“依寡人观卿之作为,似有范雎范相国纵横之风啊。”
尉缭回道:“臣不敢隐瞒大王,臣亦是鬼谷传人,范睢便是臣之师兄。”
嬴政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范卿最近可还好?”
尉缭一惊,问道:“大王,您知道?”
嬴政笑道:“寡人当然知道,先王都知道。”
尉缭悠悠一叹,感慨道:“想来也是,以昭襄王之英武,定是瞒不过去的。”
尉缭躬身一拜:“臣代师兄谢过大王。”
嬴政摇头笑道:“都过去了,列位先王都默许了,不用介怀。”
“不如给寡人讲讲你们的故事。”
秦昭襄王五十一年,范睢举荐的郑安平投降赵国,举荐的王稽做河东郡守,又与诸侯勾勾搭搭被杀,按照秦法举荐之人犯罪,举荐人同罪,按规矩要夷三族,秦昭襄王与范睢相交多年,感情深厚,强行按下了这些事。
但是范睢多聪明的人,深深明白思危思退之道理,那两件事是小事,大事是秦昭襄王老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去了,而且邯郸之战带起的连锁反应导致大秦实在损失惨重,准备要为儿子铺路了。
自己在大秦十余年为相,功劳赫赫,威望太盛,秦昭襄王借助范睢之名做掉了白起,现在大王已经暗示了,自己退,全了十多年君臣知己情谊,不退,自己不体面,就会有人给自己体面了,那时候可就太不体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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