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啊,数典忘祖的东西。”
“哎,三六,这就是你小气了,人不叫你吃饭,你也不至于骂人家啊。”
“哼,我骂错了吗?那白郎中与我堂叔有仇,现在收陈九四当学徒,明显就是要羞辱我堂叔,他竟然就这般答应了,丝毫不顾及我堂叔的脸面,我就说,这外姓人,靠不住……唉~”
陈三六叹息一声,背着手回家,看样子颇有看其不争的样子。
身后几个人看着陈三六这个样子,顿时呸了一口,这陈三六真不是个东西,当初想让他儿子进鱼栏,花钱给白家送礼的时候,那嘴咧的跟荷花似的,对白郎中一口一个叔,那叫一个谄媚啊,那时候他就忘了堂叔的脸面了。
现在说这话,呸,什么人性。
中午,陈解炖的大鲤鱼,七八斤重的大鲤鱼,去了内脏还有六七斤重,而且内脏也是能吃的,比如鱼泡,或者是鱼肝,还有鱼籽。
这炖了一大锅,又闷了一锅的高粱米饭,吃饭的时候,陈二八来了,而且还带着陈小虎,与二八婶。
不过陈二八没白来,手里提着一坛子黄酒,从上面的土气来看,应该是埋在地下刚挖出来的,二八叔说,这是小虎出生的时候埋的,一共两坛。
今个高兴,就挖出来一坛子,喝喝,若论价值,这一坛子酒远在这一条鱼之上。
陈二八不是个乐意占便宜的人,他之所以领着一家人来吃饭,也是怕陈解不肯要这酒,这般我带着全家人吃你的鱼,你喝我一坛酒,谁也不能说谁占了便宜。
陈解推脱不过,就答应喝酒,吃饭时,陈解与二八叔坐在主位,小虎下垂手陪着,苏云锦与二八婶不肯上桌,在厨房忙活。
小豆丁虽然眼馋,不过也只能站着,陈解起身让二八婶坐下,然后又让苏云锦与小豆丁坐下,二人不肯,不过陈解态度坚决,二人也推脱不过,只能坐下。
酒席宴上,陈解感谢了自己犯浑的这段日子,二八叔家对自家的照顾,尤其是对云锦的照顾。
二八叔道:云锦是个好姑娘,跟着你没少遭罪,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说的苏云锦眼泪吧擦,二八婶在一旁连忙打圆场,而虎子跟小豆丁仿佛遇到了对手,正在那疯狂的吃着炖鲤鱼。
二八叔到底是老了,酒量不是很好,到最后明显是醉了,拉着陈解的手,一个劲的叮嘱,跟着白郎中好好学医术,不要让堂叔这一门手艺绝了。
然后他哭中带笑道:九四啊,你能学好,叔真的很开心,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