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微替他翻开一页,“开始我也不信,可当时看我爸他一副不想活的样子,我就死马当活马医地试了试。那时候我还看了好几个通宵的人体穴位医书,在自己身上也实验了不少回才找到正确的穴位。”
祝景言讶异扬眉,“你在自己身上做实验?”
棠溪微平静地叙述那段堪比神农尝百草的经历,“对啊,因为我的腿是正常的,有任何不对的情况一眼就能察觉到。但如果直接在我爸身上使用的话,说不定会让他的腿病情恶化。”
她低眸挑着银针,没察觉祝景言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我还记得好几次把自己的腿扎的麻木失去知觉,试了好几遍才恢复。”棠溪微觉得那会儿的自己有些蠢,忍不住笑出声,“不过我运气好,在试过很多遍后总算是摸清了门路。”
她总算挑选完合适的银针,才在祝景言身前蹲下。
棠溪微仰起脸,眼中带着点儿幸灾乐祸,期待着他难堪的反应,“哥哥,介意我撂你的裤脚吗?”
后者气地冷笑:“你是想隔着布料扎针吗?”
“那就多有得罪了。”
棠溪微挽起他的裤脚,在小腿上扎完针后,视线不由往上又挪了挪。
祝景言抬手挡住她的眼睛,嗓音里带着努力克制的怒意:“不该看的地方别看。”
她无辜地眨了眨眼,鸦羽似的睫毛挠了几下他的掌心,“可是大腿也要扎。”
他立即松开手。
“不用了。”房子里的光线并不算亮,于是祝景言潜藏的羞迫情绪就被遮掩起来。
“那不行,小腿和大腿的脉络是相连接的,一定要同时扎。”棠溪微意外发现祝景言也有不好意思的一面,故意调戏他,“哥哥没关系的,在医者面前没有性别。”
他眉眼沉郁,“你不是医者。”
“好了,微微别吓唬他了,”唐自强适时开口,“我也看过微微扎了不少次针了,都记得腿上的穴位。要是祝二少爷信得过我,就由我来替她扎。”
祝景言眉心蹙得更紧。
棠溪微在心底暗自偷笑,她就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