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确实不远,晚上太冷,路上空无一人,一路绿灯抵达,也才花了几分钟时间。
点菜这事闻祁自然是交给季弦了,季弦也没推脱。
菜单上都是国内常见的菜肴,季弦点了三个菜,正好看见尾页有粥,共有五六种,下意识想着闻祁早上和中午都因为生病没吃多少东西。
晚上还是要吃些清淡的,粥是最合适的。
她抬眸问,“有皮蛋瘦肉粥,青菜瘦肉粥,南瓜粥,鱼茸粥,燕麦粥,还有一个腊八粥。”
她说话时,闻祁的目光就望了过来,听到那个‘鱼茸粥’时,唇角不经意往下扯了扯。
“我都可以。”
季弦便问服务员他们这里的粥多大份量。
服务员是个亚洲面貌,季弦问的是俄语,他回的是中文,“我们店里的粥都是单人份的,即便顾客口味不一样也都能照顾到。”
季弦愣了下,随即弯了弯红唇,也用中文回道,“那就一份青菜瘦肉粥,一份鱼茸粥吧。”
“好的,二位请稍等。”
服务员接过菜单离开。
餐桌上方的冷白调光倾斜而下,映得她那张素净漂亮的小脸白皙透亮,丝绒口红覆盖的唇饱满滋润,随着轻软的音线张合。
沉静上扬的杏眸里淌着淡淡笑意,尽显潋滟春波。
像极了江南三月的温柔烟雨,朦胧美感中又不失清冷意境。
闻祁喉结一滚,敛下眸中那丝异动,抿了口温水,压制住心头那没由来的燥意。
习惯了近三十年的气定神闲和从容不迫,这种莫名而来的焦躁让他感到很陌生,但他明白,这些异样的情绪,都是因季弦而起。
他记得,分手后那次重遇,萧故行去接她时,就说给她带了这份粥。
可到底是她单纯爱吃这粥,还是因为某个人才爱吃的,他不得而知。
甚至第一次产生害怕的念头。
怕季弦口中的答案是他自己所承受不住的。
等餐期间,闻祁问起她过年会不会回去?
“回。”
季弦言简意赅。
公司这边的正常例假是按照莫斯科这边走到,基本要到二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