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框。
这几天她出差,昨晚到家时徐行知不在,方琴说他最近很忙,几乎快要住在公司。
那晚从他房间里拿走钥匙时,他就靠在门边看着她。
擦肩而过,沉默无语。
沈清央觉得,这应当是她和徐行知最好的状态。
井水不犯河水,各自过各自的人生。
反正往昔无人知晓,他们仍然是人前清清白白的兄妹。
晚上下了雨,吃完饭喻哲送她回家,车开到住宅外,喻哲撑着一把伞送她到门口。
“有个东西给你。”喻哲从后座拎出个小巧的手提袋,笑道,“公司发的端午节礼,里面有一条女士丝巾,我用不上,给我妈又太年轻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沈清央惊了一下:“不行,我麻烦你帮忙,怎么还能收你的东西。”
“小东西而已。”
她摇头笑:“那也不合适。”
喻哲气质温润内敛,是真正没什么棱角的人,与徐行知那种冷感的温和截然不同。
似乎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他有些腼腆:“沈律,我们认识也挺久了,算得上朋友吧,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我们先从朋友做起可以吗?”
沈清央怔在原地。
她其实也觉得喻哲是个挺好的人,人品,样貌,都在中上。
起码不让她讨厌,是个情绪很稳定的人。
犹豫片刻,沈清央收下了那条丝巾。
喻哲松一口气,把手里的伞也给她:“那你回去吧,我也走了。”
“好。”
庭院里,有人静静听着。
汽车驶离,雨声伶仃,她推门进来。
撑着一把格外碍眼的透明伞。
沈清央脚步倏然停住。
徐行知正靠在廊下抽烟。
烟雾和他的面容一同模糊在雨帘后,她心口莫名一跳。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她一点都不知道。
分开后的这几年,徐行知常年在美国,年节偶尔回来一两天,她有时会去庄敏那儿。
所以,遇上的时候并不多。
屋里开着灯,庭院中只有一盏悬着的太阳灯,光线淡泊。
男人的神色更淡。
沈清央走过去,收了伞,闻到烟味:“哥。”
“嗯。”
“你刚才打电话找我什么事?”
他透过薄雾看她:“没什么事,琴姨和爸出门了,想问你回不回来吃晚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