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尽量绷紧全身的皮,打十万分精神。
可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都说十指连心,唐徽从来不知道,还能经由指尖感受到某个人的心跳,颈项连带耳垂迅速同步搐动。
褚殷放是什么样子,唐徽还真拿不准。
他这样磨蹭,就是给她一点教训。
唐徽没了跟他周旋的耐心,言归正传:“我是说,我们之间的交情,还没有密切到肉贴肉这种进程。”
褚殷放注意到她的语气,视线骤然冷却,湿帕子猛地扔到盆里。
“我曾经受你颇多关照,只是礼尚往来。”
“论起来我也该喊你一声,毕竟你是死老头的……”他盯着她的背,慢慢吐出最后两个字:“金库。”
唐徽忿忿扭头,猝不及防地撞进褚殷放眼里,冷冽如水。
闷葫芦的不足之处就在于此。
你永远也猜不透他脑子里装的什么。
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一遍又一遍,像迟来的刮骨刀刮垢磨光,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唐徽想起三年前那天。
结婚证拿到手的那一刻,唐徽没什么反应,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说:“就为这张证,我死都不会原谅你。”
褚殷放说到做到。
唐徽不知道自己先前究竟在躁动什么,可攀到如今高度,就是证明她在为自己而活。
她永远分不清楚,跟褚殷放的久别重逢,给她投掷来的是强光,还是阴影。
何必自讨没趣,再揪着老账找他确认一个答案。
但没过多久,褚殷放似乎注意到自己还紧握着她的手,于是很快松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