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唐徽就再没碰见过褚殷放。
在尧城这座城市,想避开熟人很难,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就是熟视无睹。
上午,前台打来电话,说褚殷放之前约的荆门客户来了,是寒光的代表韩丛珊。唐徽把人安排在会议室,再电联通知褚殷放。
电话接通后,她先交代了事情原委,回应的是一道轻柔的女声:“他不方便接,一会儿我告诉他。”
前些日子唐徽和她掉进湖里,此时的声线与记忆中吻合。
那端环境闹哄哄的,能听见有人在射击,唯独褚殷放声音高了一个度,声音很有辨识度。
“瞄准了再打。”不知道在指导谁。
唐徽沉默片刻,说:“那你再帮我转达一下,不来也没事,有他没他都一样。”
叶婠便没了声音,虽然那边没出声,可也没有干脆利落的挂电话。
唐徽一度以为信号不好。
正要挂断时,褚殷放嗓音沙沙的:“有什么事不能微信说,非要给我打电话?”
“看来你很忙嘛。”说完,唐徽就挂了。
她前脚踏进会议室,后脚就看到不远处的绿植旁,褚殷放给叶婠递了纸巾。
唐徽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然后听见褚殷放对她说:“还没进去,我还以为你会吃独食。”
指的是上次他撬她订单的那件事,她会报复回来。
唐徽这次脑子转的很快,“谁不知道褚董是个大忙人,我都没敢打扰你,怕被你说成是‘闲得慌’。”
“还没见客户,唐老师就这么没精打采。要不我给你加个油,鼓鼓劲?”褚殷放扯唇,一副兴趣寥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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