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川也去念了几年私塾。
长嫂觉得做到这程度了,才敢没有忧虑的生养自己的孩子。
可孩子刚一岁,病痛不断,和小叔子一样,少不得精细养两年,今年熬到可以吃辅食了,她寻思着艰难养下来的几只鸡,兴许能供应孩子的营养需求。
还有,今年家家户户粮食不多,可她能干,还开了荒地,收成紧吧紧吧也能吃到年后,结果,都被祁宴川毁了!
祁宴川和镇上许金莲有娃娃亲,但是三年前田地欠收,没办法一担担的粮食果蔬、活鸡活鸭往镇上送,许金莲的爹却起了运道升官了,那边的态度就很是耐人寻味了。
祁家上门几次催婚事,毕竟祁宴川都二十岁了,村里的老光棍了,可都被许家打哈哈挡了回来,也不说退也不说不退。
本来祁家大哥和大嫂也清楚,人家这是打算不履行娃娃亲的承诺了,结果祁宴川拎不清啊。
还以为许金莲就等着嫁自己呢,一听今年镇上缺粮少吃,就把家里七成的粮食,和所有的活鸡活鸭和蛋都装上,给许家送去了。
并且,为了凑两头肥猪钱,还卖了家里一半的良田。
哪怕再长嫂如母,祁大嫂也要疯魔了!
祁宴川第一次直面如此泼辣的妇人,和这么肮脏的扫把劈打,人都有点懵了。
可随着一声,“你有没有良心、有没有良心啊祁宴川,我家旺儿,一口鸡肉还没吃过,一个完整的蛋都没下肚,你怎么忍心的,怎么忍心的!”
明明这句话一个脏字都没有,祁宴川的心脏却像是被重锤了无数次。
谩骂声戛然而止,祁宴川看着刚才还盛气凌人像个疯婆子的女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他下意识去接,可瘦弱胳膊根本扛不住重量,长嫂还是倒在了地上。
“嫂,嫂子!”
第一声嫂子出口,祁宴川之后也就习惯了。
听到动静的瘦弱婴孩也在屋子里哭,祁宴川的大哥下地还没回来,祁家自是一阵兵荒马乱。
祁宴川一阵着急,那甘露竟然再次出现在他指尖。
只有一滴,祁宴川却想起了自己昏迷前喝了甘露后身体大好,赶忙把这滴水给了嫂子。
嫂子悠悠转醒,只是一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