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恐怕得是一场酷刑。
这还得追溯到高三一模前,楼宴京翻墙出去染了头银发的事情说起。
浓颜系的银发少年。
在悸动懵懂的青春岁月里无疑招眼。
微分的碎盖,深挺的眉骨,银发下是一双桀骜骄狂又冽然冷肆的眼。
少年肆意敞着衬衣领口,嚣张地将校服外套甩到肩上,迈着长腿无论走到哪里,身后都追着一群女孩激动尖叫。
他本就风靡全校。
这波突如其来的银发操作,更像是在因为一模沉寂已久的环境里,丢了一枚深水炸弹,让整所学校都跟着炸开。
那段时间。
黎枝也格外关注楼宴京。
倒不是跟那些女孩一样觉得他帅,反而是每次看着他那张臭脸,一副对染了头发很不爽的模样就觉好笑。
恰好有一天。
有哥们兴致冲冲地问他:“京哥,你染完这头白毛后感觉怎么样?”
黎枝恰好从老师办公室回来,刚走进教室后门,听见这番对话便竖起耳朵。
楼宴京显然未觉她在。
“什么感觉?”他轻嗤着掀眸,脸依旧很臭,“像屁股扎了一千根针。”
“啊?”那哥们儿明显没听懂。
楼宴京懒睨他两眼:“鬼知道那玩意儿烫染起来要折腾我八小时,坐得腚疼。”
“噗嗤。”黎枝当场笑出声。
楼宴京回头才发现,她抱着书站在自己身后,笑得眸子里都沁出泪来。
黎枝至今都记得他那句腚疼。
现在也是一样。
怕她等下妆造两小时,楼宴京坐沙发上等,又是一句:“腚疼。”
而楼宴京明显知道她想说什么。
但如今他已经不是腚疼少年,只懒漫地稍昂下颌:“等老婆化妆不是天经地义?”
“不腚疼?”黎枝凑近小声低语。
楼宴京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小没良心的,我那是为了谁才腚疼?”
他当时只惦记黎枝那句话,她说她会一眼爱上,所以才心甘情愿地腚疼了八小时。
本来也没觉得腚疼。
是后来发现这小骗子压根就没爱上他这头白毛,回想起来时,才觉得那八小时的腚大疼特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