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梅带着女儿进了房间,今日房间挤,她还得带着贴身丫头、奶娘住一起,匆匆洗漱了,然后在房间里吃了点东西,她就靠在炕上。
想不到今日竟然在一个小县城的客栈遇上了他。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秀,岁月真是宽待他,根本看不出已经是个三十七岁的人了。
小他一岁的自己,竟然已经有了白头发。
当年他爹来家里提亲时,自己如果不是那么想当官夫人,如果没有去看新晋进士们的打马游街,现在就是孙大夫人了。
上次回家,娘悄悄地告诉她,孙思成去北境有功,圣上也赐了他一个五品闲官,如今把百草堂做成了大周第一医药大家。
爹娘都懊恼不已。
她又何尝不是?
十七岁出嫁,如今已经十八年半,公公这么多年一直是个小县官,也不可能提升,毕竟只是举人出身,从九品慢慢做到七品已经很不容易了。
相公这么多年还算不错,如今在顺州做一个从五品知州,如果夫妻俩有儿子,日子应该也不错。
可她婚后第三年生了女儿,顺州有些偏,稳婆手艺又不行,孩子在肚子里又养的过好,孩子是生出来了,她却落了一个此生难孕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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