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看祖父,祖父竟然没有骂祖母,只是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
他的心沉入了谷底。
一刻钟后。
陈老太爷突然站起身,朝门外走出去。
“二叔,七叔,十三叔,两位堂弟,你们来了,实在是麻烦你们了,快请进。”
陈盛忙过来一一行礼。
几位老人家,年纪最大的已经快八旬,最小的也有五十多岁。
待众人坐定。
陈老太爷朝几位叔深深行了一礼:“二叔,七叔,十三叔,咱陈家祖上也是出过知府大人的,到了我这辈,我勉强中了个同进士,此生只做到县太爷,如今六十有三了,再有两年就得荣养了。
盛儿这几年幸亏得贵人相助,虽然中了同进士,却派官在京城附近,这比我当年处境好了许多。
盛儿今年二十四岁,算是年轻有为,我本希望他好好拼搏几年,给咱们陈家多挣些脸面,将来也能提携陈家的下一代。
前几日我就跟他约好在县衙见面,然后陪他去府城见状元公父母,好当面跟他们道谢,盛儿这几年都是住在人家家里,吃喝都是人家的。
可我左等右等,等不来盛儿,急急忙忙赶回家,才知道出了什么事。
这个老太婆竟然要盛儿带他二叔一家去京城。
要一日未上任的盛儿帮他二叔找个好差事,要盛儿厚着脸皮带两位堂弟去状元郎家,说什么怎么也要考个举人考个进士回来。
我真是好笑,我这两个孙儿这些年被他们祖母惯的不像话,一个二十二了还是个童生,一个十七还什么都不是,就这样的学问还想中举人中进士?
庆州城几千个读书人,三年也出不了多少举人,全大周好几千个举人,三年只出三百个进士同进士,他们这都不是在为难盛儿,是想毁了孩子啊,毁了咱们陈家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