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他一走,父亲、大哥都不会管,侄子还小,华寿堂就彻底要倒了,祖父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就会在他这代彻底断送。
平安也是一直看师傅的辛苦,又听霍止怨妇般的跟他诉苦,所以医院刚办时,他就跟师傅说好,将来让长卿接院长的职,他是不愿意干的。
“霍止确实不容易,一天到晚在外辛苦,回家还有许多破事,要我说干脆直接撂挑子 ,东家谁愿意干谁干去,就做点药材生意,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孙思成走过来,听他这一番话,一个板栗敲在他头上。
“霍止难?世人过日子谁不难一难就撂挑子?汪清,快去吃饭,饭后好好说说灾区的事,明日傍晚我们能进城了。”
汪清带来的消息,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瘟疫真的爆发了,且比他们想象中厉害,已经牵涉到六个村,随时还可能在别的地方发现。
陆陆续续已经死了几十个人,还有许多人病情已经加重,如果再没有合适的药,下一轮病重者可是相当多的一批人。
这一晚,所有的人都辗转反侧,为灾民担心,为自己担心。
黑夜里。
平安听着师傅在叹气。
“师傅,我们已经做了那么多准备了,方方面面能考虑的都考虑了,应该是能控制的。”
“难啊,看病须望闻问切,面对这样的传染病,我们不敢望不敢闻更不敢切,只能远远站着问一些,不容易啊。”
孙思成自问做不到舍己为人,不顾自身去疫病村给那些人问诊,随时观察服药后的情况。
瘟疫刚开始也许还稍显温和,但它每一日都可能有变化,厉害时也许你今日染上,明日就气绝了,根本不给你治疗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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