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殿下,已经是偏爱了,”说责护,严嵩缓了缓,用委婉的语气道:“自古储君之位,都是立长不立贤。”
“因为立长,可以杜绝很多隐患,断绝其他皇子的念想,但若是立贤的话,那么所有皇子都会证明自己才是最贤的那一个。”
“最终的结果就是王朝分崩离析。如今,皇上在他最后的时间里,采用这种大胆的方法册立储君,难道不是对殿下的一种偏爱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严嵩的语气渐渐加重。
严嵩不论什么时候,都能拎得清。当然,说的是他永远牢记,自己是皇帝手里的恶犬。
即便此刻在景王府,他跟景王绑定在了一起,但他的言辞间依旧是在维护嘉靖,始终视嘉靖为唯一的主人,护主是本分!
说这番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告诫景王,不要过分的恃宠而骄,皇上对你已经很偏爱了。
“而且,不立长而立贤,这说明陛下已经完全不在乎史书对他看法了。”
“他要做的就是为大明挑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一旦挑选出合格储君,陛下他会用最极端的方式,为后继之君扫清障碍!”
“难道,这还不算是一份沉重的父爱吗!”说到最后,严嵩压低着声发出低呵。
“呼,”听到严嵩的话,景王轻呼一口气,沉声道:“严阁老所言,本王受教了。”
“本王自然明白,不过是心里有落差和不甘罢了,他只不过是比本王早出生那么几天。”
“明明父皇最疼爱的人是我……”说着,景王摆摆手,道:“罢了,不说这个了。”
“严阁老,说说北境的情况和接下来的部署吧。”
景王到底还是明白了过来。
眼下说这些根本没有意义,重要的是既然已经确定了,父皇是要在离开前挑选储君,那就别想有别的方法胜利,唯有一战!
景王府,众人在谈论的时候,裕王府这边,同样也没闲着。
裕王回来后,就将那幅被他挂在大殿上的画卷摘了下来。
他原以为这是一份独属于自己的,父皇隐藏极深的一份父爱,哪知道这份爱如此之轻,还带均摊的。
徐阶、高拱、张居正、赵贞吉,还有此刻的裕王府詹士王用汲都看着上方心情不佳的裕王。
“殿下,恭喜了!”这时,徐阶却是放下手里的画卷,对着裕王露出笑脸。
一旁的张居正等人,听完裕王的讲述后,也都不过是稍一思索,便看到了潜在含义。
“哦?”裕王抬眼看向徐阶。
“殿下是当局者迷了,”徐阶嘴角含笑,道:“这份图画,还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