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顿了顿,酝酿了一番,才继续:“以前的我如同死人,是先生救了我。为了报答恩情,我发誓终生效忠于他。”
“因此,你的安全,我会拼命守护。”
她的眼睛里,迸射着坚毅的眸光。
夜月后退一步,保持分寸感。
宁若初愣了愣,对她突然的袒露心声,有些意外。
她不是个敏感的人,只是为了保持人设,装成这个样子罢了。
生活在所有人都在演戏的世界里,面对真实感情的流露,反而让她感到手足无措。
呆滞了两秒,才堪堪回神:“阿珩能有你这样的属下,是他的幸运。”
夜月勾了勾唇,脸上却看不出半分笑意。
宁若初有些许迟缓,她眸光微闪,雅黑浓密的眼睫垂下,声音柔柔弱弱。
“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悲惨的过去。”
听语气,似是在心疼,又似为她的命运感到不公。
可若是细究,便会发现情感的欠缺。
夜月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她不再留,要出门。
似是想起什么,关门的时候突然回头,看着宁若初:“今天晚上去宁家的晚饭,我已经让人加到了你的日程表里。”
夜月一双眸子紧盯着她,后者仍是那般淡定:“谢谢夜统领。”
房门关上,宁若初上扬的眼角立刻耷拉下来,抱起枕边的棉花娃娃。
她挑着眉,语气随意:“你这位统领还挺难搞,这么快就发现了我的不对。”
骆舟珩不这样认为:“是你露出的马脚太多。”
他与宁若初,一个月见不上两次面。
即便如此,回想起来,当时她的伪装仍然十分完美。
而现在……
“你就这么想继承我的遗产?”他问。
宁若初轻愉地笑出了声:“不是你过继给我的吗?”
那是因为,骆舟珩以为她只是一朵乖巧柔弱、不谙世事的小白花,不会对遗产动其他心思。
毕竟,宁若初从来不会要钱。
吃穿用度被佣人们包揽,即便有什么需要,请求的态度亦是谨小慎微。
将低微刻到了骨子里。
骆舟珩自然不会怀疑。
宁若初抓着棉花娃娃,趴在床上,让他坐在面前,正视着自己。
修长莹润的指尖一下一下点击着他的头,另一只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你就这么放心,把你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
“不放心。”骆舟珩顿了顿,补充,“至少以前是。”
一个有远见有谋略的人,会尽量保证他财产的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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