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俩的银钱合起来不少,但跟朱家白家那样的高门大户根本就不能比,甚至连镇上的马员外也比不上,还是得多挣钱才行。”
马员外在扶风乡有千亩良田,每年光是收租子就有好几千两,是他们家底的好几倍,也难怪人家能如此嚣张。
沈逸沉吟道:“开春农忙过后我就去渡船。”
这本来就是他的老本行,也是他能想到最长久的营生。
苏苔瞪大眼睛希冀地看着他,“一天大概挣多少?”
沈逸思忖道:“看情况,若是赶上好天气,又是大河镇的大集,一天可以来回两趟,一次接十个人,一人两文钱,就有八十文了,平时我一天只来回一趟,等人坐满了才走。”
相比其他地里刨食的村民,他已经很知足了。
苏苔撑着下巴开始算账,“一个月会有三次大集,能挣二百四十文,其他时候合起来差不多有一千文出头,也就是说一个月渡船最多能挣一千三百多文,一年扣除两个农忙月份,再扣掉四个多月的严寒,就是七千两百六十文,这还不算天气不好的时候,对吧?”
沈逸呷了口水,顿了顿,“确实如此。”
原本他觉得渡船挣的不少,怎么媳妇算了一下,好像也不多,毕竟他们家现在只凭着地里的出息一年也能挣好几百两。
苏苔叹了口气,摇摇头,“这个付出跟收入不成正比,还有风险,一点都不好,不过我知道你这本事是世代相传,要你放弃只怕你也不愿意,不如我抓鱼?你弄到大河镇卖了?”
沈逸本想拒绝,可对上苏苔那双祈求的眼睛,反对的话怎么就说不出口了。
看他迟疑,苏苔再接再厉,“你放心,我有了经验,下次一定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而且你也说了,我们这里的鱼不好抓,所以我不会多弄,每天就一网,多少能挣一些,然后我再想想做点吃食放在船上卖,如何?”
沈逸听得哭笑不得,“你这是要将船发挥到极致吗?”
“那必须的!”苏苔傲娇地晃了晃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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