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湿漉漉的头发掖到耳后。
“恩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毕竟娘说过,救命之人,以身相许,公子不愿负责,我程嫣儿也不会说什么的。”
江璟咬牙,修长的手在袖中攥紧。
久酥从容不迫地反问:“喔~我听懂了,你娘教你的是救命之人,恩将仇报!程姑娘,没脸没皮,连一点儿尊严都不要了是吗?”
程嫣儿听惯了这种话。
经过这几日的思考和取舍,她已经下定决心在这里待下去了,“久小姐别生气,奴家能跟公子春宵一刻,这辈子也值了。”
久酥道:“多肉盆里的水还未干,说明阿璟刚起来打开内锁,你才有机会进来,前后不过眨眼的功夫,我就来了,你这就春宵一刻上了?你恐怕连衣袖都没碰到吧?”
呼,这又不是小说,她有脑子。
仔细一想这些假象就不攻自破了。
程嫣儿脸色一变,这么快就暴露了?她强忍着慌乱,道:“如果你这样想心里舒服,那就是这样。”
久酥冷笑。
真是贼心不改呢,她走到院门口,“紫檀,去报官,有人私闯久府,还想向久府泼脏水。”
紫檀立马去报官。
程嫣儿一听报官,她扬声问:“久小姐,不用这么狠心吧?奴家不跟您抢什么,只是想在恩人身边伺候,难道还不行吗?”
她不停地向江璟抛媚眼和装可怜样。
可男人就跟看空气似的,连余光都不给。
久酥仰头,以同样的话术还了回去。
“程姑娘,不用这么不要脸吧?我们跟你不熟,你私闯民宅,万一手持凶器,趁我们睡熟行凶怎么办?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想报个官,难道还不行吗?”
她当然悠闲地望过去,可眼底的那一丝冷意足以震慑面前的一切。
江璟从屋里端出糕点,缓步走来,掰开一块递给久酥。
他抬手替她拂去嘴角边上的糕渣,“因为我,让你耽误时间了。”
久酥一愣,随之抬眸轻笑:“说这些客气的话作何?想分手啊?”
“一辈子都不想分。”江璟暗自松了口气,也释怀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去给孑然打一桶水,就引发了这么多的事情。
程嫣儿想走,但被看得死死的。
一炷香后,张县令便来了,他满是困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