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难怪于大说,流血是必然的,因为于家的血已经流成河了,所以他明白,他不怕。
那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没想到盐里有这么多厮杀,想来,让你们运确实太危险了。”
阿云低头。
陈念海挠挠头,“男子汉志在四方,哪里会还没开始干活,就被吓趴下?你身为姑娘都敢做这些事情,我怎么能退缩?船队的事情,我会组建好的。”
阿云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家男人,又跟父爹娘对视。
嘴角一抿,随后,笑道:“他水性好,不会有事的。”
阿云父亲:“男人嘛,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死,才能赚钱,保护自己的女人,念海,放心跟着久大人闯荡一番事业吧,我们都支持你。”
陈念海很是感动。
“我一定不会让久大人和你们失望。”
临走前,阿云跟她说:“对了,于众是于家盐场的亲戚。”
于众?
哦,对,前几天见过,被江璟打了一顿,也不知去哪儿了,如果是于大的亲戚,等下次可以试探性问问。
回到县城时,天就黑下来了。
久酥没课,但还是要去一趟华庭书院,她留下了三颗药,“万一我来不及赶来,你便服下。”
江璟目光幽深,望着那小小的药丸,接药时,握住她纤白的手指。
“还有半月,书院便要放冬假了,我的功课也差不多了,到时我同你一起完成细盐制作,记着,别出事,要不然我一定会自杀。”
当然要先报仇,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话。
久酥瞪他,还这么威胁人呢?
看着他认真的脸庞,呼出一口气,道:“书院怎么这么多假期,正经吗?”
江璟勾笑,“目前还挺正经。”
府外,像昨晚一样,有人在府门口等着,紫檀去看了,后门也有,久酥不得不下马车,应付他们。
张知益委屈地问:“久大人不喜我?”
久酥沉默了,当着家长的面,谈论喜不喜是很想丢面子吗?就当她是许愿池里的乌龟,实现他的愿望还不行吗?
她疏远一笑:“我与张公子不是一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