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简余光扫过满目恨意的程萦,不动声色的在程脉身边坐下。
程父也落座,程萦的棋是他手把手教的,他也教过程脉,但是程脉太过蠢笨,后来他就放弃了。
“他们说你以前都在韬光养晦,为什么要这么做?”程父落下一子,看向程脉。
“他们说什么您就信什么?”程脉低笑出声,“之前程萦母女还有刘管家做的一切您都选择性失忆了?”
“我更相信你是在韬光养晦。”程父沉声道。
“如果我承认我是韬光养晦,就可以证明程萦无罪?您真的以为我说句话她就可以不用为犯过的罪付出代价了吗?”程脉声音不急不躁,白色棋子在指尖转动。
程父没有言语,却能从棋盘上看的程脉下棋的凌厉,她未曾想过给自己留活路。
“刚学下棋就能下成这样,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程父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只可惜这个女人的心不是向着自己的。
程萦见一直没有人发现自己,便大着胆子靠近了他们,就在此时,商行简突然抬头,目光直视程萦,程萦一个瑟缩,却见商行简将落在程脉鬓间的白毛摘了下来。
所以这人并没有看到她。
程萦有些得意,虽然会点东西,但是也不过如此。
所以程萦大着胆子又靠近了几步,甚至想撕咬程脉一口。
程脉落下一子,看不到程萦却能感觉到寒气。
“脑子好用也要用它的人会用,有些蠢笨的东西就算是真的拿到了我的脑子又怎么样?还不是落得一个孤魂野鬼的下场?”
程萦一口还没有咬下去,突然和程脉对视了。
程萦震惊的倒退了一步,程脉勾了勾唇角,低头的时候又补了一句,“就算是孤魂野鬼,也是个没脑子的蠢笨鬼。”
程父一子落下,啪的一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尖酸刻薄。”
“这就叫尖酸刻薄了?”程脉慢慢抬头看向了程父,“比起程萦,万分不及其一。”程脉说着,落下最后一子,缓声说道:“养这么一屋子脏东西,您晚上真的睡得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