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尊称为教官的平头男人委实人如其名,脸上始终没有太多表情,或者说这就是他的表情。
“同盟军需要捍卫它的权威,但是你们不需要。这是你们最大的优势。”
“我懂教官的意思。”
跳槽过来的巴图鲁表现依然活跃,“靳主需要面子,需要守护他的地盘,但我们不需要。我们可以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和他打游击。”
这段时间的课没白上。
他们是叛军啊。
叛军是没有任何包袱的。
就好比大学生脱不掉文化的长衫,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就无所谓。
靳主需要守城,可他们完全可以“灵活机动”。
“化整为零,我们可以多线进攻,在同盟军内部到处点火,看靳主怎么去当好这个消防员。”
平头教官虽然没说太多,但却形成了醍醐灌顶的效果,众人纷纷开动思维,你一言我一语。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真正的良师不是手把手教你做题,而是教你解题的思路与逻辑。
想想靳主到时候脸黑如炭焦头烂额的样子,这些叛军头子们就感到一阵快意。
可相比于属下,魏邑这个叛军头目倒是不显兴奋,相反凝着眉头,貌似有心事。
“假如由守转攻,卡鲁淄怎么办?”
他问教官,
教官面不改色。
“那不是你的责任。”
听到这,魏邑立即就明白了。
他当然知道守在这里意义不大,只是如果放弃,同盟军完全可以长驱直入,卡鲁淄就会成为一座孤城。
但既然教官都这么说了,那他有什么必要担心。
“通告全军,准备转移。”
一双双眼睛炽热滚烫,如狼似虎。
“喏!”
卡鲁淄。
杜恩琴挺会挑时间,总是能抓到裴云兮不在的时间节点,这不又摸到了江老板的房间。
“魏邑要撤了,江先生还不收拾东西?”
复古祖母绿宝石耳坠,镂空领口的青花瓷旗袍,红底高跟鞋搭配肉色丝袜,她在穿着研究上的造诣,完全不亚于裴云兮。
认识这么久了,江辰还没见过她穿同样的衣服,这位老板娘究竟收集了多少套旗袍?
还是不差钱呐。
“你可以先走。”
江老板安坐如山,压根没有一点着急跑路的紧张感。
一旦没有了魏邑作为屏障,同盟军要找他麻烦会容易得多。
当然。
别人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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