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这次多谢贤弟了。”
“不敢,不敢!”
土地公从关城隍语气中听出松快与高兴,猜到他已大功告成,还是摆出关切的神态,拿出三分“紧张”、四分“忐忑”藏在语气中,问道:“关将军可痊愈了?”
其实他这会儿手上动作也没停下,在收拾布帘。
将布帘掀开后,已看到摆在木桌上的虎臣。
他的衣服和铠甲都被剪烂、凿开,碎铁片和染血烂布,乱糟糟堆在地上,这会儿全身不着寸缕。
但这位身材健美的美髯公,现在一丁点也不诱人,哪怕对龙阳之好者。
不仅不诱人,看着还异常恐怖。
若小羽在此,必然惊呼:我义父叫“弗兰肯斯坦·关”!
虎臣脸上、手臂上、大腿上、躯干上,随处可见缝缝补补的痕迹。
皮肤颜色也不一样,有的地方惨白,有的地方青肿发黑,青紫分布很不均匀。
不过关城隍的手艺,倒是很不错。
虎臣身上的缝合口虽多,但针脚细密且整齐,没一点线头冒出来。
仔细看,甚至有一种艺术的美感。
“距离痊愈,差得有点远,但至少活了过来。”
关城隍面有得意之色,上下打量一番后,向里屋喊道:“关虎臣,魂魄归来兮~~~”
随着他一声叫魂,虎臣的魂魄身不由己飘出来,径直落在木桌上的躯壳上。
“呃啊......”虎臣真的活了。
他浑身无比难受,嗓子眼干得要冒烟儿。
虽然身体每一处都痛且痒,可他只能感受,无法控制四肢和躯干,仿佛他和它们之间隔着一层膜。
“太~爷,难~受......”他艰难道。
“难受就对了,活人才会难受,死人反而不难受。”
关城隍笑着走进堂屋,将之前款待无常鬼的茶水,一整壶提出来。
来到虎臣身边,用壶嘴对着他嘴巴灌了进去。
“咕嘟咕嘟......”虎臣只觉从未如此舒泰过,仿佛自己成为一片三年不见雨水的旱地,今个儿骤然遇到灵雨落下。
他舒服得脚指头、手指头,都开始轻轻抽动。
然后,“呕~~~”
茶水入口润喉,爽透了。
可等茶水进入腹中,立即让肚子翻江倒海一样乱响。
虎臣憋不住,撑着桌板,脑袋一歪,吐了个稀里哗啦。
都是暗红与黑色的固液混合物,比之前的尸臭更臭。
吐完之后,喘了两口气,关城隍再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