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还是观礼,聘礼似乎到了,就在大门前,咱们去前厅喝杯茶吧。”
她赶紧引着众人往前院走去,如今有了漱月先生一事,不少男子争相想与沈拂烟说话,求得一纸笔墨,男客女客混在一处,显得十分混乱。
裴晏危沉着脸混在人群里,将好几个想凑上来的男宾吓得缩了回去。
“公主好大的魅力。”
他低声冷笑。
这是又醋了……
沈拂烟无奈地隔着袖子戳了戳他的胳膊,好声好气地哄道:“谁知沈若柳那么蠢笨?连一张画都能生出这样大的动静。”
裴晏危不依不饶:“连这种蠢猪都能得公主的亲笔,本督呢?本督可是为公主殿下日夜不休、勤修不辍……”
“都督!”沈拂烟见他在人前还敢说这样孟浪的话,连忙喝止他。
她看着裴晏危隐含醋意的眸子,被迫承诺:“那就是一幅我练笔时毁了的画,都督想要,我自然是用心画一幅新的,咱们回去后再说,好不好?”
见前面的人探头探脑往后看,沈拂烟怕被人察觉与裴晏危的秘密关系,连忙加快速度迎了上去。
一行人来到沈家门前。
恒王迎娶侧妃,按照规格聘礼当是六十四抬,但一般都会再添一些,凑到个六十六、八十八,更有那受宠的,凑到百抬的也有。
总之,若非亲王十分落魄,侧妃的聘礼往往不会少。
然而停在沈家门前的聘礼,正正好好六十四抬,且都是较小的箱子。
更别提,那绑在最前头箱子上的大雁也是只毛色稀疏、瘦弱有病的。
真不知恒王从哪里搜罗来的这些!
看来这是他同德妃抗争的结果,一点体面都不愿给沈若柳!
贵妇们人精似的,看到聘礼箱笼后就开始笑,沈若柳一张脸红了又白,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抬抬聘礼抬入府中。
每一抬都揭着盖子,能够看出,里头该有的东西虽然都有,可全是廉价寻常的货色,根本没费什么心思。
想来就连德妃也只能按着亲生儿子的头,让他勉强答应照规格迎娶沈若柳,至于这添脸面的东西,在恒王的坚持下,沈若柳是一点面子也别想有了。
六十四抬聘礼似乎成了六十四抬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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