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有何异样?”
“我也不知,这是太子送来的乔迁礼,谁也未拿着它说过什么。”
沈拂烟见裴晏危在床上有苏醒的迹象,连忙噤声闭嘴,将笔筒拿了出去。
秦逸玄快步走到床边,对着缓缓睁眼的男人没好气道:“这次又是怎么回事?那玩意怎么碍着你的眼了?”
沈拂烟未回房,裴晏危以极底的嗓音开口:“这便是当初呈给禄光帝的那件……”
他眼底又漫上血丝:“那件圣礼。”
此话一出,秦逸玄面上露出一种极为寒凉之色。
禄光帝便是前朝最后一任皇帝。
他看了眼房门,厉声道:“公主说,那是大齐太子的贺礼。”
裴晏危眼底迸发出凶煞之意:“今日亲自送这场贺礼,齐珉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早知你在这里?”秦逸玄倏然起身,“此事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料理范畴,我要告诉义父。”
“别说。”
裴晏危沉下眼:“知晓圣礼这件事的人不多,大半都被灭了口,大齐太子不可能这么凑巧寻到相关的人。”
“你是说……”秦逸玄抚着下巴,“我们的人里有叛徒?那可都是你一手铁血训出来的。”
“绣雨不也是吗?”裴晏危垂下眼帘,声调平稳,“当初那伙人,打着前朝余孽的旗号,实则不知是哪方势力收买伪装,至今还未查清。”
“当务之急,是清查自己人。”
他要伸手拔下鬓角的银针,秦逸玄赶紧伸手给他拔了。
“是有阵子没查了,你空一日出来,我们直接去京郊分舵?”
“此事我有安排。”裴晏危起身伸手,衣袖上沾染了方才吐出的血迹,他掀起袖子一看,顿时定在了原地。
手腕上,原本泛青的经脉如今却渡上了一层鲜艳刺眼的红。
见状,秦逸玄沉下脸:“你要管住自己的情绪,那笔筒再如何,就是一件死物,犯不着搭上自己的身体。”
如何能管住?
没有那东西,祖母便不会进宫,不进宫,往后一切也不会发生,那些污浊之事的源头,全都汇集于此。
齐珉亲手送了一件沾满谢家人血的东西到他眼皮子下,让他如何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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