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大厅空间里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完整倒映在璀璨无比的地面中。
张茂林每一次光顾这里,都忍不住驻足欣赏,他尤其喜欢在无比宽敞的大厅里信步徜徉。在他心里,那种别致的惬意感觉只可意会无法言表。
电梯门刚刚关合,张茂林的手机又响了。
他翻开短信看到:
“茂林兄!你到宾馆了吗?我在818房间等你——德明!”
张茂林推开818房门的时候,滕德明宽厚而温热的大手就主动伸了过来。
“咦?老兄,你的手滑而凉?身体不舒服吗?”
副行长滕德明的语调儿亲切而温和。
“不是,见到滕行长老朽我紧张不安啊!对不住,咱们老家人又给你丢脸、抹黑啦,我这个纪检书记实在是失职啊!”
张茂林说这番话时候,一直微低着头。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眼前这张大双人床上的凌乱被褥。
张茂林立刻明白了一件事:
——滕德明大概是昨天来的、或者更早,至少绝对不是今天早晨到的淞阳。
“老兄呦!我可不是见面就想听你说这句话的。如果是,那我就不如干脆直接到市行会议室召开党委会听汇报了,你说对吧?!呵呵。”
滕德明似乎很有兴致,这种情绪远远超乎了张茂林的预料。
从进门到落座,张茂林的手始终被滕德明热情牵拉着。
“老兄,你刚才过来的时候,行里还有谁知道?哦,对了,我是说除了维信行长。”
“除了王行长,可能谁都不知道。包括我的司机也不知道是您滕大行长在此单独召见‘卑职’啊!”
张茂林平静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茂林兄,不愧是纪检书记,做事谨慎、说话缜密!纪律性就是强啊,非常强啊!呵呵。”
滕德明不无夸奖地强调说。
“哪的话!如果比起来,还是我们维信行长的保密意识更强。就是我这个被召见的人,也是十五分钟之前才接到王行长的电话通知。所以说,若是谈及组织性和纪律性,我的确自愧不如维信行长,更不如你滕大行长呀。抱歉!”
张茂林尽量压低自己的语调儿。此刻,心头那些混乱如麻的问号,依然在不停地干扰着他的心绪。其实,张茂林早就猜到了滕德明的主要来意,那就是必然围绕闻禄的善后工作给淞阳分行班子下指示。但至于细微之处,对方要打什么具体牌,仍然是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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