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德明那张肥嘟嘟的圆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窗外遁去了白晃晃的日光,取而代之的是厚厚的暗灰色云霭。所有的光亮消失后,使得房间里原本热烈的氛围很快便黯淡下来。
“老兄啊!如今我们坐在这里发感慨、谈体会、骂祖宗都无济于事!闻禄的事情已经过去一周多了,下一步就是涉及到具体的善后处理工作。我想这个关键环节哪个方面都绕不过去,必须正确面对并且妥善处理。这一点,省、市行两级党委是必须达成一致的。昨天维信行长告诉我说,这件事情由你牵头主抓,所以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滕德明的话音未落,眉头马上聚起一个深深的“川”字皱纹。
“哦,我的意见?!呵呵,我的意见有什么价值吗?目前而言,我们市行党委还没有定出最后的‘调子’。再说了,我觉得这件事的最后结论还得由省行出面定夺吧?”
至此,张茂林倒显得放松了。他能够判断得出,今天与滕德明的交流决不会是三言两语的事情。
“这么说,到目前为止,茂林兄你对此事还没有一个通盘的考虑和成熟的意见?!果真如此吗?”
滕德明的这句插话直截了当。
“成熟的意见?呵呵,我的行长大人!我这个纪检书记是什么位置啊?我的个人意见哪有资格‘成熟’啊?即便是有道理,那最终也得服从市行党委的决策吧!”
张茂林回答。
“哦?那好,既然如此,那咱们老哥俩就都不用绕圈子拐弯子喽,彼此开诚布公吧。”
滕德明端起杯,淡绿色的茶水被一口气汲干。然后说:
“你先看看这个,应该不会陌生吧?”
滕德明边说话边从茶几上一个棕红色牛皮公文包里缓缓抽出一个鼓囊囊的信封,轻轻放在茶几上。同时,他粗壮的手指敲打了几下面板,便慢慢站起身说: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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