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长既然主动约我们过来谈话,就说明他把这件事是作为一项正儿八经的工作内容对待。既然如此,双方就应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相互交流意见。但是想想当时他急三火四的状态和一气呵成的讲话,又仿佛是应付差事或者是刻意如此为之。尤其让我不能理解、更不能接受的是,陶冶曾多次开口欲表达想法,都被王维信的高嗓门儿给打断了!弄得我们父女俩很无奈,小冶更是有些气恼!这哪是沟通意见的做派啊?!简直就是过来听演讲、听指令的。更让我们不能认可的就是,王维信侃侃而谈之后,就让人端过来几张花花绿绿的表格和什么鬼协议,让我们签字画押,说完事就可以到财务处取钱……”
“啊?那你们到底签字了没有?”
张茂林赶紧打断陶守礼的话,急迫地问。
“笑话!他王维信拿我们陶家人当什么了?我们父女之所以过去是为了解情况,不是去要饭乞讨!王维信口若悬河般的‘精彩’表演只能让我们觉得他内心另有图谋,至少绝不是本着解决问题的目的而为之,既然对方毫无诚意,我们怎么会给他签什么荒唐的字据?”
陶守礼言辞坚定。
“哦,原来是这样。但是,你刚才讲的这些观点,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全家的态度,能够代表小冶的意见吗?”
张茂林问到。
“怎么不能?你以为我的孩子会要这笔钱吗?尽管她的日子也并不宽裕。”
陶守礼反问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小冶毕竟是闻禄的妻子,我们市行还是要当面征求一下她的意见为好,这也是工作上应该履行的必要程序。有些特定的文书上,确实需要她本人签字。”
张茂林补充道。
“咦?茂林,你这家伙今天怎么怪怪的?该不是以市行纪检书记的名义和我做专题谈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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