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的当面告知以及刚才陶守礼的询问便迅速堵塞在心头。此刻,他唯一的考虑,就是要搞清楚陶家父女的讯息来源。
陶守礼好像已经猜出了张茂林的心思。就说:
“我也挺觉得很奇怪。对于兴商银行的事情,陶冶平时并不怎么感兴趣。除了性格使然,再就是职业特点的影响。闻禄活着的时候,她们两口子也很少互相探讨对方工作上的事情。但是这次关于你的事,我感觉闺女好像是很用心、很在意。昨天在电话里她说得很简单干脆,就直接告诉我说张叔叔近期要接替王维信的位置。对此,我也觉得很突然,本打算多聊几句,可这孩子却匆匆撂了电话......”
张茂林说:
“呵呵,大侄女竟然当了我的密探!守礼啊,我过来就是和你商量这件事情的。过去从来就没有考虑过的事儿,现在突然就搁在你的面前,你说我啥心思?!如果这个传言属实,你说这副担子我到底挑还是不挑?”
听到张茂林的话,陶守礼的脸上顿升一股怒气,便瞠目回怼:
“老张头,你如果来和我探讨如何担起这副挑子,咱俩可以聊个通宵。但倘若你想通过征求我的意见来从中找借口逃避,那你干脆现在就从阳台上跳下去!我们陶家的房门从来都是为那些勇敢、正直、充满朝气的人敞开!这世上难道还有比我更懂你的人吗?”
陶守礼原本愉悦的表情立刻变得焦躁甚至恼怒,骤然急促的呼吸说明他情绪的陡然变化。他圆瞪着双眼几乎是咆哮着吼道:
“张茂林你给我听好了!就冲我们俩孩童光屁股感情我只劝你一次——对于你而言,眼下的机会就是你此生唯一的机会。大器晚成也好、范进中举也罢,总之你没有第二次选择。如果你自愿放弃,我绝对不会认可你那些所谓的什么清心寡欲啊、什么与世无争啊、什么看淡世俗啊、什么视功名如粪土啊等等狗屁理由,我只能由此认定你张茂林原本就是一块软骨头、一副窝囊废的在世太监而已。因为你背弃了自己曾经有过的豪言与志向,你把淞阳兴商银行两千多名员工的多年期盼抛之脑后!并且是你自己阉割了骨子里原本尚存的激荡的愤世嫉俗的秉性。我可以再干脆一点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