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险?我护着你点?」
隔壁,谢景行寒眸凛冽,肃杀的气息已全然不是方才那边的平和。
熊九山见惯了谢景行这两日的无畏无惧,陡然见到对方杀伐的另一面,心中暗道,果然是将门出身,纵是阶下囚,此人绝非束手就擒之辈。
流放之徒,才刚刚开始。
熊九山看着他,突然垂眸暗道,谢景行这一面不止是给地上的刺客看的,也同样是给他看。
熊九山默不作声,就看着。
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次意外。
流放队伍死了八个人,他身为押解官,需要合理的缘由交差。
谢武英一脚踢翻眼前黑衣劲装的杀手。
徐肃的人,杀了两个,抓了两个活的,再加上之前饮擒过来打算自戕的俩,如今屋子里竟有三路人马!
谢景行不禁冷笑。
打量地上四人,其中两人之前被谢景行审过,又堵住嘴教训了一顿。
四个人,三家奴。
没有一个开口。
各个一副为主子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的神色。
“你们现在不说,待我走后你们未必还有机会说出口。”
谢景行如今手上无人可用,谢武英又年轻没有经验,审讯一事他不擅长,但他年轻有力,但凡哪个不开口,就一脚踹过去。
不出点血算他谢武英这些年童子功白学。
熊九山脸色沉了下来,盯着谢景行:“动用私刑只怕不妥。”
谢景行看也没看他,淡漠道:“熊大人心胸宽广,谢某不如。我谢家自古家训,与人为善,宽以待人。但若旁人害我,谢家绝不手软。”
熊九山看着地上几人。
“明日清早,必须出城,本官只负责押送你们到寮州,路上不要再添麻烦。”
熊九山想了想,起身出去了。
谢景行一直目送他出门。
旁边谢武英有点疑惑,“熊九山是什么意思?”
谢景行还未说话,旁边徐肃的武官解释道:“只要不让他太麻烦,就随六公子处置。”
谢武英还是不太明白其中的关窍。
谢景行也没解释,只俯身低头对着左数第二个人,沉眸冷笑一声。
“想知我谢家是否还有神明庇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