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你就是在咒闻锵死!”贺莲无法接受,声音尖锐地哭喊。
哭喊声下,满是不可置信、悲伤以及无力。
姜练目光淡淡:“我是不是咒他你心里清楚,他为何掉下楼,你也清楚。”
这句话击溃了贺莲的心理防线。
她哭着、奋力捶打自己:“是我害了闻锵,我才是杀他的凶手!”
“你别这么想!”姜兆按住她:“你也是为了他好。”
“为了他好?”贺莲满眼自嘲,眸中隐有死寂:“闻锵自小到大,我做过许多为他好的事情,可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不需要,甚至不需要我这个妈!”
“他说在他心里,只有陈熙一个是他的家人,他不认我,不认我呀!”
“我气不过,就拦着他,不许他去找那个女人,谁知……谁知,他竟要从窗户跳下去,他说跳下去,是最快到达那个女人身边!”
“我眼睁睁看着我的儿掉下去,可我……无能为力。”
说到最后,贺莲竟是出多进少,晕了过去。
忙叫来医生为贺莲诊治,一通嘈杂后,病房中只剩了姜兆、姜晁、姜礼铮和谢瑾泉。
姜兆无措又无助,双眸无神地盯着床上被纱布裹满全身的姜闻锵,心中竟没了方向。
他不知该怎样,才能救回闻锵。
姜晁和姜礼铮亦是悲痛。
唯有称得上“局外人”的谢瑾泉尚清醒。
“姜练,你方才说若12点前找不回姜闻锵的魂魄,他必死无疑,那么找回他的魂魄呢?可能救他?”
姜家三人猛地抬头,纷纷盯住姜练。
“有。”姜练直言:“但我无法将他带回。”
姜兆急了:“为什么?是不是因为缺少招魂的东西?你说,我马上去置办。”
“不,”姜练轻轻摇头:“是他自己不想回来。”
姜兆如遭雷劈:“他当真宁死也不愿回来?为什么?他究竟为什么宁愿选择一个不爱他的女人,也要抛弃自己的家人?”
姜练走到病床前,看着姜闻锵沉睡的面容。
平日的讨好、愤怒全部消散,只剩最本真的平静。
但他的灵魂仍十分躁动。
因一个女人而躁动。
伸手凌空画符,将符打入姜闻锵的肉体。
“因为自卑与内疚。”
自卑?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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